我看着公的睛,笑了笑,“我心里哪里藏得住什么话,还不是想到的就都跟您说了?我知您是为了我好,想要我有个好归宿,可您不是说把我当亲妹妹看的吗,那就留我在您边说说话好了,我在这世上又没有亲人,您让我上哪儿去啊?”我哽咽了半晌,抹了抹角,看向公,笑着:“再说,蓉儿也乐意和我在一起,还有福尔敦,这孩心里对您佩服得不得了,老担心您考他功课的时候没辙儿,这些日天天都缠着我听他背书呢。我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功夫想不开心的事儿啊,要真让我闲来,倒是过不惯了。”
我了,公沉了半晌,“真真,想不想留来?”我看向他,“您不是答应过我不提这事儿的吗?”公定定地看着我的睛,“我不愿老是看着你受委屈,如果能把你安置好,也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儿。”我:“我没觉着委屈,不过就是挨了一脚而已,这事儿我早就习惯了,一儿都没放心上。”公把着我的手,“真真,从你府到现在都已经二十年了,我是看着你从一大的小丫慢慢大的。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你心里有什么无说的话尽对我讲,不必有什么顾忌,觉着有什么苦也跟我说说,别闷着。”
……
蓉儿看向我,“姑姑,我不喜看见阿玛和她在一起。”我:“为什么?”蓉儿顿了会儿,“沈姑姑是教坊楚馆里的女人,不上阿玛。”我一嗔,搭着蓉儿的肩,轻声:“谁告诉蓉儿的?”蓉儿撅着嘴:“没人告诉我,是我老听人在说。”我捋了捋蓉儿的刘海,“这话可不能在阿玛面前说啊,阿玛听见了会不兴的。”我想了会儿:“过去的事儿说不清楚,沈姑姑也一定是不由己,再说现在已经赎好多年了……”蓉儿未等我说完,定定地看着我,“姑姑,阿玛是不是喜她?”
先生们和沈姑娘也站在前来送圣驾的人群里,他们用过晌午饭后就要启程去京城料理吴先生的后事了。蓉儿往他们站的方向探了探,回看着我,“姑姑,那个姓沈的姑姑是不是也要去京城?”我了,“沈姑姑要一块儿去办吴师父的事儿。”蓉儿:“那么办完了之后呢,是不是要留在京城不回去了?”我一嗔,“姑姑不知。”蓉儿低,“你骗我,你知的,就是不告诉我。”我揽着蓉儿的肩,了她的发,“姑姑没骗你,真的不知。”
我静默了会儿,认真地对着蓉儿的眸,“蓉儿,你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替额娘在阿玛心里面的分量,过去是这样,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如果沈姑姑是个男儿,那么她和阿玛之间,跟阿玛对顾先生,佩兰先生他们都是一样的。”蓉儿似懂非懂地看着我,“可那个沈姑姑是个女的呀?”我笑了笑,“谁说男女之间就只能是啊的,就不能是……知音?”蓉儿想了好久,“真的吗?”我了,“真的,我的话你都不信啦?”蓉儿忽然好兴,像是什么都理顺了,她靠在我的肩上,我揽着她,她甜甜地对我笑了笑。(未完待续,如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公看着我,我心里突然间觉得好,我从他的眸里看到了疼惜两个字。公:“想想都得怨我,前些年了太多的事儿,我自己沉在里走不来,没顾着你,就这么个给耽搁了……真真,我还是那句话,哪天要是想明白了,就和我说,一定得是称心如意的,别勉自己。”我会心地笑了笑,“嗯。”公定定地:“你得好好答应我,不能敷衍了事。”我笑着了,“我答应您……阿哥。”公微嗔,随即绽开兴的笑容,他轻抚着我的脸颊,“好妹妹。”
圣驾巡幸过燕矶,就要移驾前往家堰,车队伍缓缓地向金陵的北城门行,腾的民众跪满了街的两侧,山呼万岁的声响并不比来时低半分。清哥和李嫂这几日忙得不可开,总算是可以舒一气了,他们跪在城门边上,为圣驾送行。等到载我和蓉儿的车路过他们边时,清哥和李嫂已然站了起来,脸上终于是轻松了不少。蓉儿笑着跟他们挥手别,我也兴地笑着,只是想到这一别不知又是何年才能相见心里还是有些空得慌。车一晃而过,等我再次回看他们的时候,已经隔得很远了,清哥对我挥了挥手,我笑着了缓缓地坐回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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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了。胳膊上面也破了,我把单衣披在肩上,拿巾蘸了些药酒转过胳膊往破的地方轻轻拭了拭。药酒蘸上去的时候,真的好疼,手一颤衣裳都给了来。我正拾起,公正好走到屋门,手里拿着膏,看见我蓦然站定,把目光瞥了过去。我拾起衣裳把它披好,把衣襟上的扣纽上,而后静静地坐在榻上。公走过来,坐到了圆凳上,看了我会儿,“疼不疼?”我摇了摇,他:“我都知了,该回的话我已经都去回过了,不必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