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去镇上一般都赶得早,李轻舟已经来回跑了两趟。这岸边人不多了,李轻舟船上就只坐了两个妇人,李轻舟便想再等等,多拉几个人。
“各位坐稳当喏。”李轻舟稳了稳心神,吆喝一声撑起了船。只是总控制不住地想要偷偷看上一。一来二去,就被江月笙抓了个正着。二人视线相对,李轻舟没想到偷看被抓包,忙仓惶移开视线,耳朵却悄悄红了个透。
女、小哥儿都能去摆摊,之前月笙也去铺上帮过几次忙,只是后来江廉的娘上门提过一次,大概意思就是觉着他和江廉已有婚约,而江廉又是个读书人,他一个小哥儿在外面抛面买卖还是不太妥当,月笙便没怎么去过了。
何芳兰本是想拒绝的,乡藏不住事儿,退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那些人只看闹,才不会在意谁对谁错,指不定怎么编排呢,她怕笙哥儿听了心里难受。但看着自家小哥儿明亮的双,她又不忍心了。罢了,去镇上逛逛也好,左右她跟在边,她到要看看谁敢在她面前说闲话。
事实上月笙是很喜跟着爹娘一起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叫卖声、饶价声,数着一个又一个铜板,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有乐趣。如今没了婚约,月笙不想再拘着自己,就央着他娘带了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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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船夫,你船上可还坐得?李船夫?”何芳兰问了一次没人应,只得提音量又问了一次。
李轻舟不知不觉便有些看呆了,等反应过来时,那人已到了近前。
“唉唉,坐得坐得。”李轻舟忙不迭应了。
何芳兰这才让江月笙领着锦书上了船,她也跟着上船坐好。何芳兰经常跟着江大在镇上卖,船上的两个妇人都识得她,哪怕刚刚还在说着江家的闹,这也堆起笑容和何芳兰打招呼,又一一夸赞了月笙和锦书。
江月笙三人过来时,李轻舟一就瞧见了。随了江大,江月笙的量比寻常小哥儿要挑许多,因为要去镇上,他换了件艾青的对襟衫,腰间系了一月白腰带。面容白皙,五官俊秀,一青丝用了乌木簪挽了个发髻。月笙,月笙,真真如那江上的皎皎明月,清冷而又柔和。
就跟何芳兰想得一样,月笙和江秀才退婚的事儿在几个村都已经传开了。李轻舟这两日撑船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一开始他还有些小小的喜,后来就只剩忧心了,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像那些多嘴之人所说,茶饭不思。只可惜他是外人,也不好阻止那些人说三四,只能在撑船时故意歪一,吓唬吓唬那些人,打断他们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