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节奏慢得对路轻来说是支眠曲,她借顾汀舟的手撑开,“,角,疼。”
“……”
这门课上得闻音十分忧伤,45°角仰望人造日光。
“歌手是‘颂诗’。”
也许她不该来中心城,在联大找不到一丝音乐灵魂的共鸣,反而挫伤了她传播好音乐之声的激。
音乐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过渡,就像这世间的所有事,突然就发生了。
顾汀舟默不作声掐她的颊,生生把她拧清醒了,她龇牙咧嘴。
“歌曲对人族来说有那么无聊吗?”
“……你的鼓面破损之际,是我献祭之时。”
闻音摇,“不,她只信仰自己。”
男学生一看就是自小积累,品鉴每首经典曲目都能有模有样上公认的评价,至于那些偏门的,经验直接平移。
她明明看着他,却从他的世界里离了。
“神光祷祝,风云归位,万与我同唱。鼓面是你的心脏,时间是你的鼓槌,从黎明到黄昏,为我敲连绵不断的鼓,孵化生命的韵律……”
顾汀舟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到她脸上趴睡的红印。
该如何去形容一首意念之外的歌。那不是一首歌,而是一曲的咒语,从浩大的黑暗中织就神圣的秘密,把听者定在原地。
路轻回神,似乎被献祭了重生,心脏不同寻常地失频。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幕上并无歌曲信息。
顾汀州对上她探寻的神,摇不语。
望着打闹的学生,闻音脸上闪过迷茫。她作课堂系统并不熟练,又执意不让人工智能接手,于是便慢吞吞的,从标退阶成屏,比平均速度慢叁五倍。
对上老师的睛,好像黑暗中亮的灯。她双燃烧自己的亮度,“怎么样?”
掀开万的黑暗后,无声的光明静谧淌。又或者是那声音消失之后,灿亮的天光重新陷黑暗,无非是在极静与极两端。
而女学生……歌都放完了,还没醒呢。
“宗教信仰类型的歌曲?”
“这是谁的歌?”
他是没有用心的。偏生态度严肃认真,一板一,装得用心了。
路轻轻咳一声,把瞌睡虫咳来,“还好,还好。一首,一首。”
那鼓一锤一锤应和在少女心脏上,却从她失神的瞳孔中浮现脉动。
红齿白的青年略微张开的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音节漏。
路轻震惊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连歌都不给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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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了。这一章从夏写到秋,稍作修改抬上来。这一篇文从冬写到秋,才写了寥寥。
风从遥远的夜莺森林来,尘埃是浮光中每一刹那的惋惜。万千生灵悦动的浩洗劫而空,留最后的余音。
“不。”顾汀州反其而行之:“对你好一,你就不记。”
浩的风云之声刮过,她的注意力被割成了两块。她看见他嘴微动,像往常一样克制自持,只略微雪的牙齿和尖,但没听清他说的音节。她的视觉稳固在面前红齿白的青年上,听觉却被无端瓜分走了,在她后。
路轻迷瞪瞪地抹嘴角,还好没有。昨晚通宵实验,压抑良久的睡意一就被这些悠悠忽忽的歌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