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剩的话,他说不。
陛后院只有知知一人,皇嗣事关重大,即便他在北境,也能听到关于新帝后的风言风语。
况且,这是知知第一个孩,她甚至还不知自己了母亲。
谢清则收好药箱,回首看了病榻上的人,他知医治完,自己没有理由再待在此,多看这一已是僭越,背上药箱,行礼:“微臣去熬药。”
萧北冥坐在床榻前,整个人陷在影之中,他想握住她的手,可她像是易碎的琉璃,他不敢碰,只能问谢清则,“她要多久才能醒?”
谢清则沉默着没有说话。
萧北冥低,遮住凤眸中的晦暗,俯,轻轻在她手上落一吻,一滴泪坠落,他觉得咙有些涩,竟只能唤一句“知知”。
她这两世凡是受伤受累,皆是因他之故,他只恨未尽早除去靖王,才致今日之祸患。
想到此,他起,吩咐邬喜来,“派人看着靖王在狱中,七日喂一次,不许他睡,狱中十八刑,每日一次。”
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薄张开,又加了一句,“别让人死了。”
邬喜来受命,却忍不住胆寒,狱中十八刑,那可是诏狱那群大人研究来的,不叫人死,却比死还要难熬,即便七尺男儿去,也是要形销骨立,撑不住几日的。
谢清则熬好了汤药,萧北冥给她喂。
可宜锦没有知觉,牙关闭,怎样都不了药,萧北冥只有自己先喝了药,再渡给她。
可整整三日过去,她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连呼声都时有时无,除了没有起烧,旁的都不容乐观。
宋骁每日负责往来乾关与石城郡之间的文书,萧北冥在宜锦的病榻前立了一张书案用于批阅奏折文书,空了便守着前人,短短三日,胡茬了一,潦草如莽夫。
邬喜来虽时送膳,却不见自家陛吃几,心里担忧,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宜兰在乾关知晓宜锦遇害一事,日夜忧虑,最终还是忍不住与陆寒宵说:“知知遇害,至今昏睡不醒,芰荷留在燕京,并未跟随,她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心中实在不安,明日便备去一趟。”
矩州城虽然经过那一战奇袭安定来,可战后重建仍费神费力,陆寒宵支不开,却又担心宜兰,知自己劝不动,便派了上百个手过人的甲士跟着。
宜兰到石城郡,已是一日后的事,清霜扶着她车,到了这农家小院,见到帝王时,心中吃了一惊,几乎认不这是前几日战场上英武的帝王。
萧北冥见她有了,已经显怀,便:“阿有,不必行礼。”
宜兰听他随知知叫自己阿,有些吃惊,却又觉得帝王这是真的将知知放在心上,她没有拿乔,只是行了常礼。
萧北冥看着宜兰起伏明显的腹,想起知知肚里的孩,他垂首,凤眸暗沉沉,似是一潭死,可是心脏却传来阵阵痛。
他只有每日怀着期望,否则日就像是坠无尽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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