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诩……拜托你了。”
上一世他一直以为,当时被得只能缩颍川一隅的舅舅是对商行前景失望透,如今看来是那时候的舅舅已经无法主事,甚至是已经死而秘不发丧。
见段嘉诩抿不语,钟晨山再次连呕两血。
大片大片的鲜血呕在他衣袖上。
晨光熹微,钟期屋中,十岁的小小少年睡惺忪地看着来到他榻边的段嘉诩和钟晨山。
……
“阿诩,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我死后秘不发丧,棺椁就停放在钟家老宅……就算烂了、臭了也不要土……如此,以我余威尚能镇压周遭……”
“为我镇守钟家,悉心教导期,两年不踏颍川一步。”
“他既如此有闲,那便找些事给他。这陇西安定太久,是时候该闹一番了。”
钟晨山双目圆睁,死命看着段嘉诩,拼尽最后力气。
面对月询问,林祁嗤笑一声并未回答。
钟晨山又呕一大血。
钟晨山伸手,死死拽住他手臂。
第152章 五十五而终
钟晨山说话断断续续。
“阿诩……舅舅、舅舅要拜托你三件事。”
段嘉诩扶住钟晨山,翻他衣袖找药。
段嘉诩嘴角抿,扶住钟晨山的手不自觉收缩握。
“没用的……我这已是回光返照。”
钟晨山摇,手上力越发加重:“我钟家从不缺善经商者……但钟家家主绝不能是一个商。”
在他记忆中,舅舅在他接近死那几年,一直居颍川闭门不。
钟晨山抬手抚了钟期脑袋,突然吐鲜血。
“帮我,暂……钟家,照顾……期,两年后,若他不成,你便……取而代之……”
见尸便不是死,我不容许亦不容忍任何人给他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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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诩摸到药瓶拧开,倒里药要喂钟晨山吞,却被一把挥开。
林祁面容沉冷,月低不敢再提发丧一事。
“此时动陇西,若将那陇西王急了,直接在藩地起兵造反,大人要如何应对?”
“舅舅!”段嘉诩伸手去扶。
“如此重担,嘉诩担当不起,钟家自该由舅舅血脉继承,洛表兄擅经商,又是期叔叔,由他继承钟家最为合适。”
“阿诩……毁了滴堂,那样的东西……不应存在于世……这是舅舅要拜托你的……第二件事。”
“陇西王那……”月将话说到一半便刻意止住。
钟晨山清醒过来第四日清晨,他让段嘉诩推他去看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