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行己拈起平安扣,再次递到叶娘面前,“这是我父亲赠给我母亲的,又传到我手里,好多年了,应该值个几百两银。”
百八十桌。”
叶娘心停了一拍,怔怔问:“你有什么?”
一枚翡翠平安扣,晶莹得像檐上冰棱。
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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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娘终于知自己刚才的心揪源自于何。她可以和所有不相关的人嬉笑脸,却无法在缪行己面前坦然提起往事。
【作话】
叶娘攒眉,“缪行己,你脑坏掉了吗,你知你在说什么吗?我……”
这回怎么不嫌人家又胖又黑了?哦,她不喜文弱的,可能更讨厌瘦白的。
“去吧去吧。”叶娘笑嘻嘻地说,依依不舍送别张媒婆。
因为喜,所以卑微。
他知他在说什么,他知她的不易。他听到了,她在河边唱的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个飘零在外。
但是金这东西太通了,我一算克重,缪行己得抱一块金砖来(笑)
缪行己折回屋,取来一个掌大的锦盒,递给叶娘。
叶娘隐隐有什么觉,摇不接,缪行己只能自己打开。
“提亲,”缪行己回答,“理,我应当请个媒人,但你我父母都已亡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无从讲起了。天地媒,良玉为聘。你若是心愿,今日约定,明日成亲。”
叶娘失笑,“叁百两,不是叁十两。”就算是叁十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普通一家人富足过一年。
张媒婆怔住,“姑娘……是二嫁?”
坑蒙拐骗,她无一不过,还给人当过几天小妾。而他,堂堂清明举人。
缪行己眉微凝,“刘家要是真拿得叁百两,你真嫁给他?”
缪行己在屋里听到动静来,听了全程叶娘的瞎扯胡说——她每次开始编瞎话的时候,睛会习惯地向左边瞟一,是一个她自己都不知的小动作。
旁的不论,有一句话缪行己很在意。
叶娘揶揄:“缪大举人,你拿得吗?”
***
缪行己只恐错失,“叶娘,你现在还持此生不嫁吗?”
“你……应该找个知书识礼的小……”
“可我没有遇到她们,我只遇到了你。”
掩好门,叶娘回,但见缪行己站在书房门,面无表地盯着她。
“我知,”缪行己同样皱起眉,神严肃,又重复了一遍,“我知。”
家传之,意义非凡,价比千金。
就算有,谁脑有坑拿来娶一个嫁过人、不能生育的女人。
“是的呀。你们不知吗,那你可‘千万’别和刘家说。”
怎么她每次说不好的事都会被他听到。
莫名的,叶娘心似被揪了一,笑容消退。
旁人不知,他也不知吗。
叶娘控制不住发抖,“给我什么?”
这世,哪里是她一个女能承担的。
“老晓得,”张媒婆笑,毕竟经百战,见识的人不少,片刻就想到了应答之语,“但是姑娘要的彩礼数目太大,我得和他们先说说。”
一开始想写祥云金锁的,节都想好了:叶轻舟周岁金锁就到了叶轻舟手里,叶轻舟小时候不懂事,一咬去,想验个真假,结果空心的,咬瘪了,好大一个牙印,被叶娘打了一顿。
“如果……”缪行己的手在袖里碾了碾,“如果我有呢?”
叶娘有睛发酸,垂眸,痴痴盯着缪行己掌心的玉。玉好看,手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