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白洐保证,装作没看到他泛红的耳朵。
好一阵没听到对面的动静,白洐疑惑看去,发现瞿炘拉起围巾,整张脸都埋了围巾里。见白洐终于愿意回,瞿炘把手一伸,比打勾的手势,白洐见状也勾上手指。
瞿炘不笑时,角会呈现单调平直的线条、单让他看起来略显慵懒而不耐,虽然是个帅哥却又冷又兇。但白洐总觉得他那双像日本琥珀糖,澄澈而好,从未掩饰地各,无奈、开心、烦躁、伤心,和偶尔的促狭,与自己透过模仿习得的各表相较,更为生动、带有「人气」,如同他心录製的攻略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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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爸也常带我到超商买可可。」店里人不多,座位区只有他们两个,瞿炘低沉的嗓音划破寂静。今天的白洐格外安静,却也格外真实,瞿炘自说自话地开啟话题。
「我是看了,但并没有答应。」白洐动手收拾,脸上不再带有社用笑容,语气也丝毫不见以往的乖巧,若是白家兄妹在场,就能听白洐在生闷气。
有了白洐的协助,整天来店里基本清理得差不多,也联络好修理门窗、家的工人。等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已到傍晚,两人到超商买了咖啡与可可,在座位区看着落地窗外的行人。一会瞿炘打算请白洐吃火锅,顺便跟翠姨说明店里的状况,让她不要担心。
儘瞿炘并不想让白洐看见自己狼狈的样,但他现在更不想一个人待着。陈翊说的没错,踽踽独行了这么久,他累了,向白洐寻求帮助确实比较好。他也只可能对白洐展脆弱的一面。
瞿炘离开丢纸杯时,白洐娑冷掉的可可,开通讯了一阵才找到目标聊天室,边输一串讯息,边将可可一饮而尽。
他之前到底是有多迟钝,才会意识不到瞿炘对他直白纯粹的喜。
「或许是遗传到我妈,其实我小时候也很喜甜的。」瞿炘用搅拌划着杯里的咖啡,「但自从我爸妈走后,我就不再喝可可,也不再吃甜。因为我害怕想起我爸那曾经温、带着各甜气味的掌心,和我妈上混杂着金柑仔糖与杂货店零的味。」
「但时间久,味也变了,我无法再喜上甜的味。只是偶尔,我会因为一罐麦芽或是一颗果糖而想到你。」
「别一个人清,我帮你。」他闷闷地说。
沉默蔓延,瞿炘的笑容渐渐隐去,双却仍旧执着地注视白洐望向窗外的侧脸。白洐从落地窗的映看见了那与金柑仔一样,一心一意等待着人回应的孤寂目光,右手不由自主抓皱了。
「你不是看了讯息吗?」
「如果你还愿意再等我一,店里的事解决后,我想跟你谈谈。只是,这段时间能不能让我陪你?我不想看你一个人理这么危险的事。」白洐为自己厚脸的发言到羞赧,但他不愿再等到瞿炘事才慢一步赶到他边。
瞿炘觉到白洐的视线,抬回以淡笑,灯光贪恋地描摹他清俊的五官。白洐被那专注的目光凝视,脸上开始发,稍稍转过、放开了手的可可。
白洐确实在生闷气,他在气自己过于迟钝,只顾着自问题,却没发现瞿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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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
不再等待对方输,白洐收了手机、回收杯,跟瞿炘走超商。
随着他传最后一句话,瞿炘也正好回到位置上。对方秒回,在白洐「见个面」的邀约方丢几个惊叹号。白洐很满意,生意就该有这个手速跟反应能力。
白洐知冉冉象徵着瞿炘与家人的约定,这代表他已经能够面对逝去的父母。
「不跑了?」瞿炘问。
白洐望向瞿炘白皙的手腕,视线上移,掠过他好看的頷线、吐温柔嗓音的薄,最后停留在他盯着咖啡的琥珀双。
「后来直到我开了冉冉,才慢慢释怀。」瞿炘接着说。
瞿炘心念一动,轻轻将刚才顺便买的糖推到白洐手边,手背不小心过他握着纸杯的手指,白洐瑟缩了,将未竟的话语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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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中苦涩,白洐略为艰难地开:「炘哥……老实说,我很喜你,无论你是flame还是瞿炘。但我的喜可能和你对我的不同……我需要再想想。」他还是不敢回看瞿炘,垂帘掩去尝试吐心声的不安,「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喜我,但我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