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槿宁是她孙女,可宋槿宁一生就许给了睿王府,便也算半个睿王府的人。容世来为未来媳妇儿求,她岂能不给面?
外人人都说容世端方持重,温有礼。可他们是没瞧见世护犊的时候,简直比看珠还金贵。
但他还是认真地:“嗯,看到了,打得不轻。”
阿黎心虚低,没回答。
就连她这个祖母的都不好罚太重。
她无奈,放手里的桃,吩咐:“去备茶吧。”
她前脚才罚自己孙女,容世后脚就来了,不消说,铁定是来她这求的。
“偷偷去的?”
他声音清平静,无端地给人依赖。
“学过怎么还不会?”
容辞静静站在门。
还有笨。
“我跟二哥哥去看状元郎了。”
容辞走来,温声:“听说阿黎被罚了,我过来看看。”
原是打趣之意,却不想她听后,差哭了。
他天生聪慧,据说三岁会认字,五岁能作诗,七岁一篇《周南赋》获得傅大学士赞赏,十岁就破格国监上学。
“容辞哥哥,你怎么来了?”
回想前世,容辞面越加温柔。
好看,但难以采撷。
彼时,便是这样一双清澈且无辜的眸。
容辞眉微凝。望着小姑娘稚清澈的眸,不禁想起上一世,他的阿黎也是这般单纯。
此时,他眸里尚残留一丝浅浅笑意。
哪回不是这样?
记得成亲第二日两人起去给辈见礼,她帮他穿衣时,过于张不慎系了个死结。
他生得劲瘦颀,眉目英,气质如华。虽待人彬彬有礼,可总是透着清冷,如雪巅矜贵之。
当然,这份清冷只是对旁人,待阿黎却是不一样的。
果然,没多久,远远地就瞧见容世牵着宋槿宁过来。
他帮她了会手掌后,牵起她:“走,我去帮你求。”
听完,容辞大致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那你会背了吗?”
阿黎伸一只小手,诉苦:“容辞哥哥你看,我还被打手心了,很疼。”
她已经在祠堂里跪坐了小半个时辰,脚酸麻。原先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看见他,三分的委屈立即变成了七分。
容辞视线落在她白皙丰腴的掌心,上净,空空如也。
阿黎可怜摇。
阿黎小声说:“可我已经背许久了。”
阿黎羞赧,肯定是笑她适才背错诗了。
阿黎清楚,容辞哥哥肯定是来帮她的。跟以往一样,只要她被祖母罚或是遇到麻烦,容辞哥哥总会现。
宋家老夫人住在椿堂,听得婢女说容世来了,立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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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阿黎想去看闹跟我说就是,我带你去。你与你二哥哥还小,单独门若是遇上歹人可如何是好?”
阿黎举着两嘟嘟的手指:“祖母没说罚多久,让我背两首诗。”
凝霜接话:“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为了让小记,特地罚跪祠堂背书。”
她懊恼说:“夫君......我从前学过的。”
容辞帮她了掌心以示安,问:“阿黎犯了什么错?”
容辞睨向她后的婢女,婢女凝霜忙解释:“容世,小听说状元游街极其闹一直想去看。此前无意跟二公透过,二公记得。今日一早便带人门,去了好大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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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受罚,连午睡也取消了,困得不行。
说一句少年英才也不为过。
容辞问:“得罚多久?”
一门,他客气有加地给老夫人请安,举止谦逊挑不丁病。相反,因着容世得俊秀,简单的动作由他来很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