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怎么会倒?难是她故意绝?饿成这样的?可我收到消息,说她吃睡一切如常。”谢承思烦躁更甚。
“没有,应当也没有绝。是心疾,忧思过重,心生怖惧,以至于五封闭,心智混沌。你不能总把她困在这里。”蒋神医环视四周,话中意有所指。
他早发现了这间房里封死的门窗。
漆黑一片,不辨日夜,可不是人该常待的地方。
降香娘与怀王之间,究竟生了什么嫌隙,非要他这么对她?
谢承思却装听不懂:“你先把她醒。”
蒋神医又叹气:“好吧,好吧。”
他从随携带的药箧里,掏一大排银针,找准了位,为降香施针。
屋中上了降真香——降香的名字正来源于此。
烟气化作细细的白线,蜿蜒而上,甘中带辛,辛中带苦,气味幽沉。
是扶乩醮星,通真引鹤之香。
然而,香当然不可能引来仙鹤。
只是静静地堆在香炉里燃烧,为室增添几丝聊胜于无的意。
待香末燃去一多半,蒋神医也施针结束了。
降香悠悠醒转。
首先映帘的,是谢承思放大的脸。
她的呼骤然急促了起来,猛地向后缩去,蜷起抱住了自己。
睛闭上,又一睁开,重复了好几次。
原本平整展开,搭在她上的锦被,被拉扯得皱了起来,又被她一脚蹬开,胡地堆在一边。
她害怕他。
两次都没答上他的问题。
却受了两次折磨。
她不敢多期待了,但畏惧始终萦绕心中。
谢承思见她醒了,挥挥手,无声地示意蒋神医离开。
蒋神医走前,看降香现在的样,明显不太正常,不禁要提醒谢承思:“你得注意一,她之后不能受刺激,人也要慢慢将养。药就别喝了。”
谢承思瞥了他一,不说话。
此刻,降香需要独自面对谢承思了。
她往床里多缩了缩。
又觉得自己应该更有勇气一些。
前两次失败了,这次万一能成功呢?
她只能依靠他。
于是开,说她在黑暗里,默诵过千百遍的答案:“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我答对了吗?”
谢承思地看着她。
许久。
终于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