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侍沉默地行过一礼,领命而去。
自己竟被这样一个没用的人,害到如今的地步。
直到有一日,降香躺倒在了地上。
怀王这又是在唱哪一?怎么又神神秘秘的。
哑女以为这是她的新伎俩,和她扯着自己说话一样,都是想要引她的注意。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消息也递到了谢承思的案上。
似乎恢复了正常。
只是当她第二次再门时,降香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静静躺在地上。
承思又为她揩净了脸庞。
他一也不想再看见她。
“你去,给她找个大夫。不,还是叫蒋神医来一趟。”
哑侍行事谨慎,又不能言,到了蒋神医的宅邸,只给他递了一张字条。
什么?她了?又在玩什么把戏?不是已经好好吃饭了吗?
谢承思收在衣袖之中的手,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
她的后脑勺端端正正地摆在枕上。枕上绣着鸳鸯。
谢承思来时,降香依旧静静地躺着。
虽揣着一肚疑惑,但他人还是来了。
直到他看到降香的样。
他大惊失。
折磨不过刚刚开始,他还没好好报复她,心的仇怨更是未消。
负责照料她起居的哑女,刚开始也这么想。
“是没有啊,我没骗你啊……”没见着人时,蒋神医还有心思同谢承思争辩。
鬼使神差一般,谢承思将鞋尖伸到她,想碰碰她的睫。
难是他不舒服,却不想让旁人察觉,要请他再去看看?
地叹了气,规规矩矩地为降香诊脉。
像是睡着了,宁静而安详。睁开时折着藏起来的睫,顺着耷拉了来,温顺地垂在脸颊上。
脸苍白,嘴也发白,白得几乎和面颊同。垂的角上缀着的睫,显得更加垂了,带着些苦相。
锦被拉到,平整地盖住了她整个。
字条上书曰:蒋神医随我来,怀王殿有请。只请蒋神医一人。
蒋神医不合时宜地想。
“你不是说,你那药,除了让人浑发,没有别的坏?还说过,最多让人嗜睡一些?”
他站起,对通报的哑侍说。
从此往后,降香便照常吃饭了。
他开,吩咐旁候着的哑侍。
“你医就是了,别问那么多废话。”谢承思的回答里,是掩不住的烦躁。
像是传闻中受了冤屈,命若浮萍的可怜女鬼,被人重新装殓了起来。
她没再躺在地上了——谢承思把她抱上了床,还帮她收拾了一番。
公主府埋在他这里的钉,就这么不经折腾?
谢承思收了脚。
哑女慌了。
谢承思抓着蒋神医的手,将他拉到降香床前。
直得蒋神医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上回送来的,一未动。连位置也未挪动过分毫。
蒋神医松开手,转过对谢承思
上次来讨药,这次又只请他一人。
“她上没病。我说过了,药没毒。你该相信我的医术。单从毒来讲,你上残留的毒,倒是更严重一些。”
她倒先受不住了?
“带我去看看。”
蒋神医不再多言。
四肢地甩到地上。
只是刚到她的脸,便不慎将她转了个朝向。
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才将捋直。
因此,她第一次并不理睬。
不由得胆战心惊地看向谢承思,抖着嘴发问:“你你你你、你把她怎么了?要我医她?你找我讨去的药,是不是给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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