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荣康帝潜居代地时曾遭遇过几次刺杀,这些刺杀是不是崔太后的手笔尚不得知,只有一回极为凶险,刺客甚至把刀刺了荣康帝乘坐的车里,若非护卫冒死相救,只怕那一回就悬了。
荣康帝仓惶逃命时,钻了一个姑娘的车里。
那姑娘像是陪辈来的,正躲在车里靠着车打盹儿,面儿柔,满脸困倦,蜷缩着,像只柔懵懂的小猫儿。
小猫儿醒来,见车钻一个神慌张的少年,面惊愕,正要喊人,接着便听到了车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
那些刺客甚是嚣张,竟在街上挨着搜索。
姑娘小心挑帘往外掠了一,又颤颤把帘放,吐了吐,冲荣康帝问:“那些人是抓你的啊?”
荣康帝抹了把汗,蜷在角落里哀求:“救我。”
这姑娘瞧上去是个心的,虽然害怕,但还是扬声吩咐夫,让他赶车快走。
蹄踏了两声,那些刺客须臾便追了上来,但远远瞧见车后坠着的玉符,却止住步,不敢再造次。
就这样睁睁看着车走了。
行至安全地带,荣康帝想询问这姑娘的名姓好在将来予以谢,谁知这姑娘急匆匆将他赶车,着令车夫快走。
荣康帝那时年少心不定,心里仓惶难安,待站稳想仔细看一看那车上坠的玉符时,车已经走得很远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找这个姑娘,前不久竟让他在街寻到,二话不说便掠了带里。
梁潇听得煞是无奈,也不知他们梁家是不是血统上带着瑕疵,在男女之上都喜来这一,但显然那个姑娘是如今的荣康帝不该招惹的。
他抚着额,叹:“你知他是谁吗?”
荣康帝目光炯炯:“兰若,崔兰若。”
梁潇张了张,闭上,又张:“你知她姓崔,还招惹她?”
荣康帝低看着青石砖,沉默半晌,才:“我喜她,我真的喜她,从那日她救了我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她。”
他抬起脸看向梁潇,面上满是哀戚,:“我求你了堂兄,我想要她,我可以让她贵妃,当皇后,我可以给她最好的。”
梁潇再度抚上额。
若非这些日被大理寺那些犯官牵扯了力,其实他早就该发现荣康帝的异样。一开始不知他带回来的姑娘是崔兰若,没拿着当回事,待后来知,才觉得疼。
当年,他太知崔兰若在京城都了些什么。
迎来送往,宛若娼.。
他嘴颤了颤,看着年少的荣康帝,不知该怎么跟他说。
也许两人至今未有肌肤之亲,也许他没发现他带回来的姑娘是不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