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今年三十五了,不是当年那个十五岁傻憨憨的男孩儿。他已经懒得把这句话说去了。他想了会儿,反倒眸中暗更。“陈景明?”
陈景明张地抿薄,被甩开的那只手指尖蜷缩。顿了顿,他又更加小心翼翼地、轻声地补充:“和当年景山那家医院布置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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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又一次呵呵地笑。
郝表示了然,了,又:“也对,如今你要什么都可以。毕竟你有钱。”
郝转过脸,认认真真地向这个他过二十年的男人歉。“对不起!”
时光对于这有钱人总是格外优待,十年过去,郝不照镜也晓得自己老成什么样了,可陈景明不同。分手十年后,陈景明反倒更俊朗了些,是从前语文课本里最描述的那类——如隋候珠、是和氏璧。
“……阿,你刚才想问我什么?”陈景明指尖微微用力,对他温柔细语。
这份迟到了十年的歉,显然并不是陈景明需要的。他足足沉默了十秒,才昂然抬眉轩目。“阿,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歉。”
“嗯?”三十五岁的陈景明凑近了望他。
郝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能想到这样的形容词,这样文绉绉,实在不适合他这样的烂咸鱼。
郝就那样认真地凝视着陈景明,认真歉。“我当年……至少应该先问一问你。”
“蝴蝶。”
十年过去了,二十年,也过去了。他和他之间的历历过往,也许只剩他一个人还记得清楚分明。那年初三(三)班的韶华窗外,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陈景明?陈景明大约早就忘了吧。
郝沉默。过了一会儿,突兀地问他:“可是那年我提分手,你并没有挽留。为什么?”
郝被唤回注意力,有不地皱眉,带着不耐烦。手一甩,两人是从十指握阶段分开。“算了,你还是先带我去看那个什么吧!”
陈景明就在那空气中握住他的手。“阿,我的钱都是你的。这些年……我也并不好过的。”
大约过了半分钟,郝才叹息了一声。“陈景明,你啊……”
☆、26
上有血迹……不,你不需要解释。”
郝抬眉,随后,嘶地笑了声。
“我以为……”陈景明言又止,试探地牵起他的手十指握,隔了几秒,忽然叹息了一声。“阿,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真的找到了别的喜的人。你喜上了别人,于是……我也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这次,郝沉默的更久。
陈景明,你啊……实在犯不着这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