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回话了!”皋君息未定,指一彭君,“是我与彭哥一起谈的!”
“咋说?”启急。
“说得不错,给两个解方,一是退钱,若在三十日全额退款,不收利金,三十日后,天收取息金。”
“其二呢?”启问。
“用货抵扣。”
“啥货?”
“盐。”
“盐?”启笑了,“盐又不能当饭吃,他们已有两盐泉,足够吃了,还要这么多盐啥?”
“我说了这事儿,车卫秦说,要盐也是没办法呀。他们查阅王禁,凡是贵重的货皆在受禁之列,不贵重的也没办法抵扣,因为金额实在太大了,选来选去,只有盐。”
“是张仪提拿盐还吗?”王叔问。
“是哩。”皋君,“事儿来后,秦国闹翻了,都在抱怨张大人,说是他挑起这桩事儿的。纵使张大人那条也是解说不清,被无奈,张大人只好立保书,若是讨不回来这些钱,他拿命。唉,没想到这事儿,竟把张大人到绝路上了。”
“可盐又不是钱哪?”启挠。
“这个张大人有主意,”皋君笑了,“听车卫秦说,张大人的盘算是,盐到手后,他组织专人贩往西戎。西戎地盘大,盐是缺。”
“西戎哪有那么多的金?”
“拿盐换,再拿换金,来偿还贵族们的这笔钱!”
“啧啧,”启服气了,竖起拇指,“这人真是个鬼,主意这么多!要是全都用在生意上,岂不是把天的钱都赚完了?”
众人皆笑起来,对拿盐抵债不再疑虑。
“怎么个抵法?”王叔问。
“彭哥,你说。”皋君看向彭君。
“车卫秦提议现价折算,我没同意。若现价,咱就亏大了。”
“咦?”启纳闷,“咋个亏大了?”
“犁咱实际收的是三倍价,”彭君扳指算,“也就是一个犁十又五铢,可实际上,犁才值五铢。一个犁换五斤盐算,秦人买的一个犁当换十五斤盐,岂不是亏大了?”
彭君这么一扳,把大家全都扳乎了。
“彭叔,来利索的,你想咋谈哩?”启急了。
“我的意思是,”彭君不急不慌,“当初犁是急货,且数量大,因而价格些,不能市场价折算。我们好不容易备齐犁,这又改作盐了。秦人要吃盐,楚人也得吃,这么大的量输往秦国,楚盐必涨,若现在的价折算,这不合理!”
“哎哟,”启竖起拇指,“还是彭叔厉害!卫秦咋说?”
“卫秦让我开价,然后,他再与张大人沟通。我不敢开呀,这来与你们商量。”彭君看向王叔,“一切由二哥定!”
几人看向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