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招了自己对钏的埋怨、怨恨和妒忌。
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噙环原是薛老夫人心挑选给她通房的人选。
徐慨顿了顿,“许家的男丁全都如数充军,放三千里,嫁女不受波及,其余女眷返送回乡,革除诰命,且收回许家老宅,意思就是把这一家打作平民,甚至绝了男人仕为官、贾经商、军挣功的念想。”再停了停,埋平和,“至于恪王妃许氏,或许圣人会赏她留一个全尸吧。”
王府里的事儿,若想要查,不过一个晌午就能查得个落石——住在后罩房的院女使噙环,在听见西陲军攻府的动静时,就偷偷一人跑到墙将遮挡的缸挪开,自己藏在了郁郁葱葱的木丛里,企图趁爬逃走。
桃甜滋滋的,多绵。
若是老三得逞,秦王府这上上
只可惜恪王府被严加看着,钏就算想问也无问起,只将这个猜测轻声告诉了徐慨,“...去查一查吧,若当真是恪王妃的这个好人,咱们总要把这份恩还一还的。”
查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徐慨言保了恪王妃许氏的命,尊重许氏自己的意愿,由老太后面将她送到了勋贵豪门女眷常去的庵堂,许她不用剃发,不用茹素,不用穿僧袍,一切照原先在闺中的样来,锦衣玉地供养着,也算是可怜可怜这个命途多舛的女人。
说明,府有人特意把遮挡狗的缸搬开,企图引西陲军从此攻府。
钏手一抓,想起前日夜袭的惊恐还未散去,阖府外均脚板心抓在府巡逻执勤,负责巡逻后罩房的杏芳发现了墙有一个半人的狗,府这面墙原本挡狗的缸被莫名搬开了,偏偏府外狗的位置却被摞在墙角杂七杂八的竹筐给挡住了...
钏有些想知会怎么理许氏,“...恪王妃呢?会怎么理恪王妃?”
薛老夫人倚在凉榻上,拿银叉给钏递了一小块儿,“桃荒李饱,饭后吃桃,对好”转又说起许氏,“听说老太后看着许氏浑上被三皇折磨得没一块儿好地方,到青青紫紫的,老太后是丧着脸去,沉着脸红着来的...来后便赐了在庵堂里赐了一座独居的小院儿,也算是皇家为许氏养老送终了。”
薛老夫人气得将她的契直接撕了,麻绳一绑送到了八大胡同去。
想查,自然是能查到的。
“...老太后亲自去审的,对于三皇了些什么,许氏知得很少。”薛老夫人给钏削了个桃儿。
这个猜测,还蛮大胆的...
定远侯许家,当时许氏嫁给老三,十里红妆,郎才女貌,门当对,是满北京的盛事。前日,一众禁军青天白日之就闯定远侯许家的老宅,将许家上上男人儿郎全都带走了,一众老弱妇孺被留在了许家,定远侯府外围了里里外外的禁军,这一看就是抄家的架势。
府外的好人,倒是找了好些时日,最后李三福至心灵说了一句,“...那日攻府时,有一架车随其后,一个着帷帽的妇人了车,也是她了车没多久,这群西陲军放弃了攻府,选择了向后撤...此人会不会是恪王妃许氏?会不会也是她帮忙把不动声地遮好的?”
说着,薛老夫人摇摇,“若有个一男半女的倒还好,如今娘家也倒了,夫君也死了,独留自己一个,便也富贵地独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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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了。
府里的坏人抓到了。
这说明什么?
曹生撂起胳膊袖,拿着烧红的铁块一吓一舞,这丫痛哭涕着什么都招了!
而府外有人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
第四百七十七章 绵多的桃(正文完)
皆因,现任定远侯,恪王妃许氏的父亲,在四川布政使司的任上为曲家暗度陈仓大开方便之门。
秋后算账,总比论功行赏来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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