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还有何事?”
这诗之前便说要送给表哥的。
霜凌摇:“婢不知,不过婢听说琼荷院的那位表小大半夜的又哭了,哭声颇是凄厉。”
薛婧柔蔫蔫地,昨晚她绪崩溃大哭,原本想让丫鬟去请世表哥过来的,结果扑了个空。
她撂羹匙起,边往室走,边唾弃自己。
过得许久,她才平复心绪。想了想,她起走到书桌边,一张小字。上正是之前在大安寺给世表哥作的诗。
“表哥回来了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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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锦烟的手一顿,碗里的馄饨也突然没滋没味起来。
琼荷院。
“霜凌是谁?”
芙才说一半便瞧见镜里的人面不虞,立即改:“不过婢打听得知,世爷今日午时过后会回来。”
况且,这是送给表哥的诗,自然是要用最好的香宣才对。
薛婧柔心不在焉地:“也罢,等会儿你让人去备车。”
“无碍,明日一早你去买就是。”苏锦烟压低声音:“小心些,莫要让人看见。”
她找了一会儿,问丫鬟:“我在郃州用的梅洒金香宣可有带过来?”
霜凌收拾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她喊住。
薛婧柔早起坐在妆台前,任由丫鬟给她梳发。
“世夫人许是昨夜累了,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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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婧柔轻抚染好的蔻丹,神不屑:“一个商女,这般上不得台面,尽给表哥丢脸。”
“那药没了,前次就已经吃完了,后来婢忙就忘了买。”
“听说世夫人之前在素芳阁竞价买一块玉,跟丞相府的小别苗,最后还是输了。”
“这样啊,”薛婧柔皱眉:“没有香宣,这普通的宣纸又如何得上我的诗。”
后来经嬷嬷劝,想着一个商女而已,且表哥是联姻才娶的她,想必并无意。
实在可笑!
“那世夫人呢?”
“小,”贴丫芙边说:“婢听说世也昨夜半夜门了,也不知是什么去了。”
薛婧柔死死地攥着手帕,每次想起世表哥搂着别的女人睡觉,她都难受得快要死了。原先在郃州听说他要成亲,她都哭了许久,还大病了一场。
你看,自己这么轻易地又被影响了。
“小,”芙说:“上次您说那香宣被鼠蚁啃了些,不要了的,婢就没带来。”
若是没有那商女,原本嫁给表哥的人就是她。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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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靠在街边停了来,主仆俩静悄悄地在车里观察药铺的动静。过了一会儿,见霜凌抱着个青布包门。
可如今来到国公府,见表哥与她亲密,且那商女居然得这般好看,心底的那些不甘又渐渐涌上心。
“停!”她突然喊。
“怎么了?”
薛婧柔低嗤一声:“这些个俗的手段我都替她不齿。”
“诶?小,”芙指着一惊讶:“那不是霜凌吗?她怎的在这?”
这时,芙提议:“小若是想要香宣,不如今日门去买可好?之前国公夫人也说让您多门散散心的。”
吃过早饭,薛婧柔跟薛氏说了声便领着丫鬟门了。车上,小丫鬟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给她听。
“可有说去了哪里?”
“小,”芙说:“婢听说世夫人送了好些首饰给尉迟小呢,尉迟小后来可喜她这个嫂嫂了。”
霜凌“呀”地一声,拍了自己的脑袋,懊恼:“你看我这猪脑,竟把这事给忘了。”
“世夫人的贴婢女。”
“听正院的丫鬟说还未回。”
闻言,薛婧柔掀开帘看去,果真见一个着碧绿衣裳的丫鬟了家药铺。
“明日一早你记得端汤药过来。”苏锦烟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