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就算明天一大早去挑也来不及了。”
“两张票是用不到半个月。”三姑微微颌首,接着话锋一转,“谷雨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井每天上午都有开,怎么会用到一滴不剩?每年天发票都是比照沙兽数目来的,算好了一直可以用到秋天沙兽的日,你是不是平时太浪费了,还是了什么意外?”
然后她把目光落在小武上,皱起眉:“这谁啊谷雨?村里可不能收留来路不明的人。”
谷雨没敢隐瞒,把事原原本本讲了,他讲话的时候,三姑一家五都聚拢过来,荒漠上日单调沉闷,难得听到这八卦,等到谷雨讲完,三姑一家都在很好奇地盯着小武看。
“你叫什么名字?”三姑寒着脸问,神不善。
小武嚅嗫着回答:“周小武。”
“从哪里来的?”
“白镇。”
三姑额上的法令纹愈发遂,语气非常严厉:“白镇在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还敢抢,不知这里有神使护佑吗?活腻了啊你们!说,把事讲来,老实待,敢说一句谎话,立即扔去喂狼!”
小孩吓的一坐到地上,声音中渗了哭腔:“白镇在……在……”话都说不利索了都。
几个人问了好一会儿,才从小武颠三倒四的叙述当中清楚事经过:小武这伙人是从兴和镇过来的,兴和镇在什么地方,他一个小孩也讲不清楚,只知他们走了好远的路才到这里。他们镇上原本还有几十人家两三百人,不幸天的时候来了一群变异兽,把整个镇都给端了,幸而他爸爸和大哥都是变异人,家里还有一条变异狗,带着他们跑了来,一同逃来的还有二十多个年轻人。
镇回不去了,一群人只好在无人区浪,好在夏天的时候无人区里还能找到一些,而且他们当中有好几个变异人,好歹没有饿死。后来他们找到一落脚的地方,本来想要重建家园,没想到又一次遭遇变异兽,虽然再次幸运逃脱,但人也死伤过半,他爸爸和哥哥都死在了那次战斗中,最后只剩他们一行六个人。
前阵他们走到荒原边上的时候,有三个人病了,其中一个就是他。今天大家实在是渴到受不了了,就商量好了来偷,让他去当诱饵,他不,他们就威胁他说要把他和生病的扔在荒原上,让他们弟俩自生自灭……
听完小孩的话,三姑神微闪若有所思,其他几个却是火朝天地议论开了,最后一致结论:谷雨不只被抢了两罐,还捡回来一个大包袱。
小武难过的直抹泪:“你们胡说,我才不会扔我不!”
三姑端详了小孩一阵,笑了:“好,你如果过来还,把人给我带过来,让我看看。”
谷雨看这楼都歪到没边了,三姑更是绝不提借的事,连忙央求:“三姑,她要是来了我一定把人带过来,可家里确实是没有了,您看能不能先借我一罐救救急?”说到底,他还是在心底存着奢望,只开借了一罐。
三姑扇了一扇,回复到刚才那副懒洋洋的样:“一罐可是值十个大钱。”
谷雨连忙低声气的:“应该的,应该的,虽然家里现在没钱,但个月去把小铃铛了就有钱了,到时候一定还您。”
三姑叹气:“唉,你这孩我也是看着大的,也不难为你了,这样吧,个月你还我十二个大钱就成。”然后把转向大儿媳妇,“快把最外边那一罐拿来,今天刚打开,都还没有倒过,用完了记得把罐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