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诡秘的录音机竟然和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扯上了关系,袁鱼的心里一就空了。
到底是什么?
“扑通”一声,这个世界彻底清净了。
“开始,我认为梅妆是五兔,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盯着袁鱼,一字一字地说:“第二名是兔,它是一只狗,应该被忽略,你才是五兔。”
李无帽叹了气,说了一句让袁鱼终生难忘的话:“离开剧团的那个男演员和你一样,除了会诗朗诵,还会报幕。”
恐怖的源就在他的边,近在咫尺,手可及。
那个坐在石板桥上化妆的女人,真的是多年前死在剧团那井里的周姓化妆师?袁鱼开始不相信这个答案了。
袁鱼完全僵住了。
袁鱼没敢说话。
他梦了,梦见他和那个女人并排坐在石板桥上。
一阵洋洋的风过来,袁鱼却打了个寒颤。
“我哪里错了?”
袁鱼说:“加上那只狗,剧团里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有十一兔?”
袁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床底有一个人,一个神冷沉默寡言的人。最后,他了床,把录音机掏来,拎着它走屋,冒着雨跑到井边,鬼鬼祟祟地四看了看,把它扔了去。
“莫莫?”袁鱼试探着叫了一声。
袁鱼逃跑一样地离开了。他想:哪儿来的就让它回哪儿去吧。
“你错了。”她安安静静地说。
太黑了,还是看不清她的五官。
石板桥右边的坟……
录音机里的哭声……
不见为净。
多年前的死亡事件……
渐渐地,袁鱼睡着了。
她没抬,冷冷地说:“我不是莫莫。”
过了一会儿,她冷不丁地问:“你知莫莫姓什么吗?”
袁鱼把录音机到了床底。
坐在石板桥上化妆的女人……
袁鱼又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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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鱼忽然觉得她的神似乎有问题。
“不。”她一边说一边笑,“莫莫姓周呀。”
解决掉录音机之后,他开始琢磨那首童谣:大兔病了,二兔瞧,三兔买药,四兔熬,五兔死了,六兔抬,七兔挖坑,八兔埋,九兔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问他为什么哭,九兔说,五兔一去不回来。
“你说我是谁!”她突然生气了。
袁鱼一怔:“她不姓莫吗?”
袁鱼忽然知哪里不对了——录音机,录音机有问题。
佝偻着在十字路找东西的男人……
第二天,剧团要乡演。他们乘坐一辆中车,一路颠簸,直奔那个小镇。除了团和韩厨师,其他人都在,包括兔。袁鱼坐在最后一排,怔怔地看着车窗外。
昨天晚上的梦虽然很可怕,但是现实更恐怖。
袁鱼觉得哪里还有问题。
有几个问题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大兔生病了,为什么五兔死了?谁杀死了五兔?为什么要杀死五兔?
没有风,四周黑糊糊的。那个女人耷拉着脑袋,一直在抹红。黑暗遮住了她的五官,也遮住了她的表。
他始终捕捉不到它,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诡秘的录音机……
杀人童谣……
袁鱼打听过了,莫莫竟然真的姓周。
这天夜里,外面打雷了。
“我姓周,周字里面就有十一,我就是十一兔。”
他的心里很,从开始想。
雷声渐渐地隐退了,只剩雨声。
她慢慢地抬起,慢慢地说:“我是十一兔呀。”
不许靠近的井……
听声音,她确实不是莫莫。
袁鱼的脑袋“轰隆”一声,差一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