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狱中,如此对程大人也是一个打击。”说到这里,她又提了另一个观,“或许大监牢守卫森严,纵使孙丞相有意,也无法伤及其中人犯。”
郑贵人面上的沉思之已经无法掩饰,她缓缓摇了摇:“不,若是有心如此,程家那孩决计无法生离大监牢。”
朝轻岫眨了眨:“既然如此,那么在有一个想法,或许对孙丞相来说,别将程指挥使得罪死,比打击异己更加重要。”说到此,她又问,“禁军不止拏云军一,可能对于孙丞相来说,只要能拉拢到程指挥使,他的某些行动就可以万事亨通。”
郑贵人目中闪过一丝厉芒。
殿前禁军统共有瞻天、裂地、捧日、拏云、穿月、击星六,其中裂地军的指挥使就跟孙侞近一党关系很好,而拏云军则跟自己比较亲近,彼此算是平衡。
这次孙侞近就算计划得逞,手上也不过拉拢了拏云、裂地两军而已,虽然已经有些值得天在意,却还没到必须警惕的地步。
——除非暗中听命于孙侞近的禁军本不止裂地一军。
郑贵人脑海中思绪翻腾,目光几乎要变得凛冽起来。她并不愚蠢,只是久在局中,有些事没有旁观者看得分明。
倘若朝轻岫所言为真,那么郑贵人就彻底明白孙侞近为什么不对程清英毒手——因为当时案已经被查明了,无论程清英是否亡,程白展都能继续担任拏云军指挥使一职,所以孙侞近才并不想把程白展得罪死。
甚至程清英继续活着,还有机会成为孙侞近的人质,在关键时刻被用来要挟程白展。
朝轻岫一直留心郑贵人的表,对方的神态一直从容,并未表赞成与否。
在然这个时候,郑贵人只要不言反驳方才的观,就等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郑贵人终于回过神来,对朝轻岫柔声:“你这样的孩,实在该早来定康才是。”
朝轻岫微微垂了:“定康闹繁华,我也很喜。可我草莽,自小不受到拘束,如今年纪渐,也只想寄于山之中。”
郑贵人失笑:“你才几岁,也能算年纪渐吗?”
朝轻岫不好申明自己心理年龄十分成熟,只能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算是略过了这个话题。
郑贵人摇了摇,不再继续讨论朝轻岫的年龄认知问题,只笑:“我听你说话,总觉得有趣,若何时空闲来,尽过来找我。”
她看向站在远的人,后者立刻走上前,听候郑贵人的吩咐。
郑贵人:“将秋殿的令牌拿一块来,给朝姑娘带上。”
朝轻岫站起,推辞:“贵人何须如此,今后若是有事,只遣人召我就好。”
郑贵人:“一块令牌,不过是叫你来往方便些,尽收就是。”
朝轻岫:“那就多谢贵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