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2/3)

二月，正是草莺飞的好时节，连刚堆成不久的新坟上都已经开始草。

无论心中想法如何，这位寿州通判都在众人的劝说, 好声好气地抚了益天节一番, 无论声音还是表, 都显得格外真意切。

宿霜行仰望天，天上只有白云, 她却似乎能看见, 无形之间，有一越来越鲜明的裂痕横亘在韦念安与她的属之间, 推动着这位寿州通判一步步走上陆月楼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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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韦念安跟陆月楼是结义姊弟，这两人的确算是同一类人，对韦念安而言，估量属的忠心程度，平衡属的势力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双方相视一笑，彼此间的关系似乎正重新变得洽起来。

比如那只烧，就是荀慎静托人上供的——她倒是想亲自来看几回，却因为被看的缘故，暂时无法自由行动，一时间大有归隐之心。

益天节也十分动，当跪倒在地，真诚忏悔自己办事时的莽撞, 随后再被韦念安亲手扶起。

宿霜行站在人群外冷旁观, 怀中还抱着一坛酒。

文博知本来不用这般辛苦，奈何原本可以分担他重任的同僚里，荀慎静并不愿意力，宿霜行倒是愿意，但她近来染上了酗酒的坏病，每天多能清醒地工作一个时辰。

那些祭品有些是江湖人送来的，也有些是他府中的属吏送来的。

风微凉，动了许鹤年的衣摆，他向前施一礼，然后毫不犹豫转上，离开了这个困住自己许多年的地方。

初的天气算不上温, 通判府每日还得用上许多炭火。

许鹤年看着墓碑上的字，良久，将一瓶酒放在坟前。

虽然生于北边，可如今的许鹤年，无论是说话的语音，还是生活习惯，都染上了属于江南的影。

就在这一日，不二斋的少掌柜终于备好车，准备离开自己待了数年的永宁。

要说韦念安边还有谁比文博知更受信任，大约只有自幼在她边服侍的老婆婆。老婆婆也姓韦，武功据说比文博知更，似乎就是韦家的世仆。

有时候决定局势的，就是心中那一说不清不明的偏向。

跟旁边的无名野坟对比，陆月楼的墓并不算凄凉，每天都有新鲜的祭品可以帮助野生动改善伙。

*

宿霜行也不能说这样的法是错误的，然而被派去问悲门的岁月还是在她上留了一些属于江湖的痕迹。

文博知在韦念安边已久，知那位婆婆其实并没看起来那样年迈，听说只是以前练习功时了岔，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这段时间宿霜行借着酗酒, 不短降低自己的存在, 同时像“偶遇”秦以笃那样, 不着痕迹地影响着后者的想法。

他想，自己大约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段经历。

临走前，许鹤年特地绕路去了陆月楼的墓地。

自从那件意外发生后，文博知每日都工作到夜，他需要将陆月楼隐匿来的许多财转移过来，同时笼络原本属于陆府的江湖势力，劝说对方继续为通判府效命。

室中的早已成熟，他也成功酿了一批味还算不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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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远去，只有陆月楼坟上的草还在风里轻轻摇晃。

白衣的问悲门主正笑站在自己面前。

——朝轻岫有问悲门的事务需要理，不会次次都在旁指导她该如何挑拨，不过经此一事后，宿霜行已经完全明白了后面的解题思路。

韦念安就带了一些木炭、绵被等，去探望益天节。

文博知倒是亲自来了，他本就是韦念安派到陆月楼边的人，回归之后，自然很受信任，连通判的起居之地都能自由，似乎比益天节更像心腹。

给属送温的韦念安也收到了许鹤年的分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