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三郎死后,陆月楼本来可以去询问王四,奈何王四被制住后,立刻自服假死药,陷到无法询问的昏迷状态。
许白暗暗记这一,告诫自己听话不能只听表面,免得次陪朝轻岫门办事时又双叒叕被表象所蒙蔽,无法解读上司的真实想法。
朝轻岫微微笑:“我选择宿姑娘,倒也不是指望她主动帮忙,不过等咱们回到永宁,与通判碰面后,宿姑娘的存在或者可以起到一推波助澜的作用。”
通过服药昏迷来躲避危险的方法倒不全是在哄人。
王四郎服药当时, 周围的手不少,原本或许可以被及时阻拦。
王家老宅一案中所有暗涌动从她中说来显得云淡风轻, 仿佛她跟陆月楼真是合作良好一般。
朝轻岫承认了许白的猜测:“王四郎不晓得江湖上的事,以他本人的能耐,当然很难将药拿到手中。”
然而在他伏地哀求时,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朝轻岫本人。
截然相反的消息放在一起,韦念安都不用动脑,就会意识到其中必有古怪。
——问悲门人众多,在王四郎来之前,大可以随便安排个人假装偶遇跟他聊几句,再找机会赠以秘药,并提醒王四郎遇见大危机时,可以依靠此药保住命。
就在此时,许白又回忆起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当时遗落在现场的画卷自然变成了非常重要的证据, 而朝轻岫也从画卷发, 非常合地向陆月楼提供了一些想法。
许白:“……”
朝轻岫:“挖装了伪造品的盒后,我就请陆公先行一步,免得中间横生枝节, 自己则去理王家两兄弟的后事。当时陆公担心咱们力有不逮,于是特地留了宿姑娘帮忙。”
考虑到那位宿姑娘曾几何时还算是问悲门的要人之一,李归弦多少会了解其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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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海中补充了“李归弦了解就等于朝轻岫了解”的设定后,许白面顿悟之——虽然王家老宅一行时, 那位李少侠全程都没有面, 却还是老老实实为了朝轻岫的计划了贡献, 包括但不限于连夜挖坑或者提供报。
一旦王四郎有幸看到了那位陆公的分真面目, 并将知的信息通通告诉给对方,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后,自然也会遭到非常妥善的理——早些韦通判为了有机会抄王氏兄弟的家,已经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准备好了许多真实可靠的罪证, 陆月楼就算私掉王四郎, 也有足够的理由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比如当时朝轻岫曾在闲聊时告诉过她, 李归弦对星象有些研究。
当时问悲门主是否依靠自视角看清了一些事并选择放任, 许白不好妄测, 不过等王四郎失去能力后,陆月楼想要继续任务,就只好跟朝轻岫讨论品的地。
许白:“他手上的药不像是普通人所有。”
等陆月楼与朝轻岫前后回归永宁府后,韦念安就会得到两个完全矛盾的报——陆月楼说发现了兵书,朝轻岫说没发现兵书。
哄骗兄,引诱对方独自离开老宅,前往林地边缘。王四郎相信等自己害死对方后,就能将杀人的罪名推到路过投宿的客人上,然后从容继承哥哥的遗产。
韦念安很清楚这两人都不算笨,不会说太容易被戳穿的谎言,所以她必然会在心中为此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朝轻岫:“本来陆公有兵书在手,韦通判应该更相信他,可偏偏那本兵书又并非真,而陆公格谨慎,担心通判忌惮他能耐大,多半会当场表一表忠心,说愿意将找到兵书的功劳都算在韦念安上——白觉得,那位韦大人会不会心生怀疑,觉得陆公是故意让自己送一本假兵书到京中?”
朝轻岫笑:“我觉得陆公自己也能想到,不过有备无患,提醒他一声总归不会有什么问题。”
第267章
而陆月楼那边负责找假兵书埋藏地的, 正是曾以擅杂学名的宿霜行。
许白看了朝轻岫一会,恍然大悟。
有朝轻岫这么一个
许白:“我还记得,当日留宿姑娘是门主的意思。”
她也依稀记得,前段时间诸自飞曾安排人手去过怀宜城那边一趟。
王三郎一直看不起弟弟的脑,所以压没想过对方会借机欺骗自己,当心怀杀意的王四假装不经意地把朝轻岫拨的容透给王三后,王三立刻上了当,最后他因此故,还将画留在了死亡现场,而陆月楼也顺理成章地以为那幅画跟东西埋藏的地相关。
许白:“表忠心是门主提醒他的吧?”
当然作为一个特别看得开的少掌柜,许白知即使这样也未必能有效果,但起码自己曾表现过良好的工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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