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她还在上二。那次舞会是她与她的舍友们一起去的,宿舍里有个女孩的堂在他的大学里念大三。
他开心地笑了。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毫无负担单单纯粹地开心过了。尤其是和一个女生相的时候。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女孩问,“你是谁啊?”
我得走了。”陈颂说,“我送送你吧。”那女孩摆摆手,说,“再见。”然后碎步向门跑去。
他告诉她,我大你七岁,她说,那又怎么样?她的学校是寄宿制,每周只能来一次。他们抓一切时间相聚。溜冰场,电影院,公园,还有工人俱乐,他们一起舞,一起笑。他送她坐上回学校的车,他说,周,我等你?
他问,“你喜《魂断蓝桥》吗?”
她离开后,他没有再舞。他一步步地走在夜晚的校园里。回想和那女孩共舞的夜晚,他的心里升腾起了一奇异的觉,仿佛那一直以来缠绕着他的厌恶忽然平息。校园里的树和,路灯和月亮都有了一被什么洗涤过后的清洁,并且在这夜里微微发光,安着他,让他心安。
他没有在学校里再见过那个女孩,直到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周六,他在溜冰场里再次听见了那个让他熟悉的声音。他顺着那声音寻去,是互相搀扶的两个女孩,从背影看,他分辩不葫芦娃是哪一个。直到其中的一个去买,他到另一个的附近,他问她,“请问你知现在几了吗?”那女孩指了一墙上挂着的钟表,说,“五三十。”
他望着那女孩,她很瘦,睛是不大的双,睛面有一颗泪痣,嘴薄,有清丽的。他看着她,笑了。
小的时候,在他尚不明事理,却已经有了记忆的年岁里,他时常跟着母亲去单位的女澡堂里洗澡。他由此见到了各各样的女的胴。矮胖瘦,松弛或绷,肤或白或黑,房或饱满或扁小,而这些胴的上面竟然都着那些让他熟悉的脸,这些脸对自己笑过,这些手臂都抱过他。而他视线所及之,是女人们或密卷曲或稀松寥寥的,他闻见空气里她们腋窝的味,的味,还有大声聊天时中唾的味。在氤氲着白雾的澡堂里,他的心里产生了一难以克化的绪。女有压倒的力量,是如此可怕。在那之后的很多年,他都没有再见过女的。可后来见到的几个,也总是让他想起三岁时的澡堂。
那女孩愣了一秒钟,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是谁,两个人笑着。很好,那清洁的,确信的觉又回来了。
她。士开走的时候,他看见她把小小的鼻贴在车窗玻璃上对他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