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这么和程薄霁说过,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他。
没见过着骗炮的心思过来,被哄了一句地菜,就兴兴回去的。
都没有。
现实里瞧见这程度的大人,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池礼人都走了,大家都还愣在原地恍恍惚惚呢。
程薄霁听朋友这么夸池礼,他赞同,可又嘴,蓦地心底就生几分不满:“也没那么夸张。”
“怎么了?刚去一趟,拿了个柚,现在就连听讲座都听不去了?”朋友啧啧啧了几声,“什么事这么叫你放空啊?池礼答应你了,还是你亲到池礼了?”
池礼的确对他好些了,可他不哀戚他的童年。
他咋咋呼呼的,说的话却是实话。
地菜,听这个名字都要了绿茶的命了。
程薄霁抱着柚,低瞧了瞧它。它果厚厚的,敲起来像冬瓜,圆鼓鼓的讨人喜。
他和池礼说他悲惨的童年,说他卑劣的里和幽白的灵魂,说他仓皇的命运底,其实是想骗池礼对他好些,想问池礼要些怜。
如果一定要被形容是什么植,他怎么就不可以是普罗旺斯薰衣草或者是格拉斯玫瑰呢?他怎么就是地菜,怎么就土土的?
听起来不漂亮不柔弱,听起来是满地爬着奇迹的灰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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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赤诚又迷人,偏偏他恍然无觉,于是真心无关暧昧,便难得又珍贵。
到了,难免打趣他。
程薄霁有羞赧的郁郁。都没有,结果他就已经在这里傻乎乎地发呆了,才最叫人郁闷了。
毕竟对于地菜来说,那些叫他烦恼的,都是些石瓦砾和暴雨,都会过去。
可程薄霁现在,就是有兴兴的。他接电话时候的那自我厌恶的觉,现在已经全消散了。
“池礼……他真的好特别啊。”程薄霁喃喃这么说。
他只是赞他,
的确,池礼的确就是那么漂亮,但可不可以……别老是围绕着池礼的脸说事儿啊。
池礼赞他可以在恶劣的环境里生,可以在一场雨后壮大。池礼夸他韧,又祝他伟大。
毕竟有了怜,后面的也不远了。
朋友珠都快瞪来了:“什么叫没那么夸张,你瞎了?你着睛就知他多好看啊。”
追求,没被答应,甚至人家本不知这是追求。亲,自然也没亲到,他反而被形容是地菜。
朋友一听,也自然很是赞同:“当然!池礼就是特别的漂亮,啧,那漂亮劲儿,看一都叫人慨,哇这一辈值了,现实生活里见到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