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知了。”

他又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在大学里当了太多次名家讲座的固定观众，锻炼的形保持能力这时就派上了用场，至少赢过那几个堂弟是没问题的。

而他那有“笑面虎”之称的大伯就在此时发话了，“蔚成，还不快坐到你父亲边去？你们爷俩许久不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小少爷，老爷请你到书房去谈话。”

于是卓蔚成猜想，许久不见，父亲未必没有话要教育自己，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他的形象还不够大罢了，两位伯父的谈话，他也完全掺和不去。

卓蔚成再次成为了视线的焦，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在这儿空耗的时间让卓蔚成觉比用钝刀杀猪还煎熬。

先前被他的现所打断的对话继续行，主导者依然是那两位上了年纪的伯父，他们带着上位者一般的从容风度，谈话中总脱不开项目与市值，其间还习惯地夹杂着一些专业术语和两人暗地里较劲的机锋，这些在卓蔚成听来委实无趣。

在场者中，脸最难看的便是他父亲，毕竟他们早已分家，两个兄各自接了一分主产业——生科技，而作为没什么本事的老幺，只能去经营剩的边缘产业，或是单靠着一些份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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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面前，这时候他的父亲倒是，说了卓蔚成门后的第一句话：“去吧。”仿佛卓蔚成此行不是去解释认错的，而是要去接受什么重要任命一般。

卓蔚成视而不见，一一回应，又礼貌向他的两个伯父问好，之后终于才迎上了父亲的视线，依旧是冰冷的，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跟着家走上螺旋形阶梯，行至二楼时他习惯地侧望去，看见了在回廊欣赏画作的女眷们。

“大哥”。可比起尊敬，他们的神中更多存有的是一些掩饰不完全的敌意。

得以挂在这里的当然都是名家的真迹，大伯二伯都有收藏艺术品的好，因此两位伯母在前不时小声讨论，而自己的母亲只能面尴尬地跟其后——那并不是她擅的领域。

他起离座时依旧足了礼数，大伯“呵呵”一笑，嘴里说着什么让他好好和老爷聊聊天之类的场面话，而更为沉稳敛的二伯则直接侧过去，表达着对他莽撞决定的不认同。

其实他还有两个堂妹，但一个业已嫁，一个正被安排去相亲，自然不会现在这场合。

这也间接表明了一个不争不公的事实，在这个家里，话语权掌握在男人手上。

坐在他对面的三个堂弟看起来也坐立不安，卓蔚成虽然与他们接不，却也知其个个都能力卓越，家里早已为他们铺好了未来三十年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