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不所料也被人整理过,里面还挂上了许多新定制的应季衣。之前的那些牌货卓蔚成一件也没带去过学校,平时穿的衣服都是他在网上现买的。
翌日,司机和他约定好的发时间是早上八,卓蔚成拖着沉重的躯努力在六时从床上爬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汽车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这期间他接到了卓启昕打来的电话,大概意思是她今天不会面,但来探病的人不在少数,让他自求多福。
还不足以治疗失眠,太久没见到爷爷,这给他的腹稿准备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卓蔚成的父亲并没有这样的财力,却也不妨碍他往这边跑得勤,毕竟他的名虽然像模像样地经营着一些产业,但比起他的两个兄弟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这里是北一个新建的别墅园区,据说他大伯为讨老爷心,专门在这里买了一供老人家回国时疗养使用。
老实说,被对方要求当面解释转专业的决定比得到这房还令他意外。在此之前,卓蔚成认为自己在对方心中一直没什么分量,毕竟父亲也只是他的其中一个儿,还是被边缘化的所谓“蛀虫”。
卓蔚成忽然觉得异常割裂,明明自己不久前还在为大学的各琐事而发愁,受着一些形式主义的压迫,那时候,家对他来说还是远忧,现在却已如同横刀于颈。
如果说父亲的漠然是浮于表面的富人病,那么爷爷的漠然便是限于主观的凝视。这从父之间的相中就能看来,无论资质平庸的父亲如何想在其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爷爷对他的态度始终都不曾改变过,认为他只是个不成的老幺而已。
爷爷和父亲,都会给人以漠然之,但这终究是存在差异的——因为他和爷爷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所以每一次都印象刻。
卓蔚成洗漱完毕后走衣帽间,即使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探病”,他也必须打扮得像是要当众发言一样。
但他脑中此刻播放着的却是:“将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帅气西装~”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睡惯了学校的铁架床,再加之心事,成功让他呆躺了半个晚上。
......某意义上爷爷的觉也没错,卓蔚成盯着手机屏幕,即使恨不得上把自己“押送”到老爷跟前去,父母也没向自己发来过一条消息。
车程比他想象得更,到后来,原先的张绪散去,卓蔚成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自己一副面无表的作态,这倒是显了几分他相中的凶。
片刻后,卓蔚成端正地坐在汽车后座上,棕西装叠穿灰大衣的搭已经开始于无形中约束他的言行。
他有些自嘲地想,有钱人家里就没几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