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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士气,粟昌也不能不应。
当便有几名军将愤然请战。
听令回来说了齐将言行,鹰自请战——他如今是武卒统领。
鹰笑:“鹰懂将军的意思。将军这是跟先生学的。说起来,鹰跟在先生边的时候比将军还久呢。”
粟昌初听颇为意动——若能不动戈夺回粮草自然最好,但又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令翊板脸瞪他,随即又笑了。
旁军将们亦互视。
他对粟昌行礼:“敝将敬仰将军智勇仁义,使前来致意。”
敌将提议的这个,类似从前的“致师”,又不完全一样,倒确实有些先前更讲礼仪规矩时打仗的意思,但对面之将才使用诈术夺了粮草,又伏击了米雷,绝非“不鼓不成列” 的宋襄公,也不会是战场上见到楚共王三次行礼的晋将郤至。他可不是什么 “君”。他这是要什么?
之前粮草被夺,两战两败,残兵溃退而归,齐军齐将士气颇有些低迷,此时让燕人一激,倒有些起来了。
这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年轻人,礼仪周全,宛如古之君。
燕使又:“若将军以为这样比太过繁复,敝将愿领教将军武力,与将军独斗,决胜负。”
这“智勇仁义”不是一带而过的面话,年轻的燕使说了粟昌夺赵国观津之智,杀魏将茅平之勇,又夸赞他对诸将谦恭,对兵卒护,是一位将中君。
令翊问:“知怎么战?”
燕使再次行礼,回去禀报。
这就太欺负人了!据败退回来的人说,那燕将满脸胡须,约莫二三十岁,颇为勇武,而粟将军却已近五十。
说完这些,那燕使:“敝将知将军所为何来。面对将军这样智勇仁义的君,敝将愿行君之战。若齐赢,敝将敬还粮草。”
粟昌诧异:“何为君之战?”
一人。
与赵国观津之战、杀魏将茅平的清氏之战,都是粟昌平生得意事,他也一向自认脾气不错,算得“谦仁”,此时听燕使这样说,哪怕被夺了粮草,哪怕即将对阵,粟昌还是缓和了面。
这里不算平整,地上颇多石,不怎么适合车战。对方有三千骑,擅骑者定然多,那敌将便是骑的,故而也不宜战。粟昌选了手曾当过游侠、剑术最的冉仓去与敌将步战。
“古者,君‘以礼为固,以仁为胜,’1不以杀人为要。敝将以为,可选齐燕军中勇士比箭、角力、兵戈、战、车战,五局得其三者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