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笑了笑,顾先生满怀地把我们请上楼,几个先生都在楼梯等着了,佩兰先生一看到我们立:“来,来,靠窗的位置,今日没外人,谁也不准拘谨,一块儿好好聊聊!”说着随即把我们领了过去,公看向我,“快坐,佩兰先生的话不能不从命。”我笑着应了声,而后坐在了蓉儿的边。蓉儿轻轻拉了拉公,指向台上,“阿玛,那是什么戏啊?”公看着她和声:“这么多本主儿的先生都在,怎么问阿玛呢?”蓉儿喃喃地:“人家不好意思嘛!”
在茶楼前面河上的那小石桥,停了来,她摸了摸石桥的栏杆,又踮着脚尖儿往桥看。正好有一乌篷船往桥的方向过来,船摇橹的老婆婆在唱好听的吴歌,那个婆婆年纪很大了,不过肤很白很细,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她的上还扎了块青的布,衣裳也是蓝印布的。
茶楼上上坐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人的衣裳的颜都很鲜亮,而且大多都是绸缎的,到底是江南富庶之地。姑娘们不梳发髻,多半儿是汉人打扮,模样也得好看。茶楼里的人各各的,有喝茶,也有在棋的,还有在那儿诗作画儿的。有卖茉莉的姑娘提着篮走到桌边问客人要不要,也有挑着冒气儿的锅卖茶叶的。
公扶住蓉儿的,“别摔去了。”蓉儿转看向公,“阿玛,今儿我不想回了,就想住这儿。”公:“好,依你,福尔敦和福格也过来,让你们坐一回苏州府原原味儿的乌篷船!”蓉儿咧开嘴,“谢谢阿玛。”公笑着看向我,“顾先生一听到消息就把屋给准备好了,就沿着这条河。这几日不当值,夜里就歇在这儿,让梁汾先生带你们好好地逛一逛苏州城。”
我们虽换了平常的衣裳,不过这旗人的装束还是显,还没走几步,顾先生就迎上来了,“容若,就等你们!”公兴地俯拱手,“梁汾先生,久别了。”我和蓉儿也笑着福了福,顾先生看向我们,伸着手指对着我晃了晃,“真真姑娘,刚一门我就认来你了!”我笑着了,顾先生随即俯摸了摸蓉儿的脸颊,看向公,“都这么大啦!”蓉儿甜甜地:“顾伯伯,您得教我说你们这儿的话,如果学不会,我就不回京城了!”顾先生笑着拍了拍蓉儿的肩,“准保从命!”
汉石先生笑了笑,“蓉儿丫,我们都看着你大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那会儿我还抱过你呢,都给忘啦?”竹垞先生立接:“可不是,还在我上过一回呢,我就说了,怎么在你们那儿都没事,一到我就赏这么个彩!”听完,周遭的先生们全都笑得合不拢嘴来,蓉儿皱着眉憋了好一会儿,忽地用手捂住脸。我笑着环住她的肩,轻声:“好啦,和你说笑话呢。”公挪开蓉儿的手,笑了笑,“这回连家底都被揭了,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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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的闹劲儿丝毫也不必京城的大戏楼差半分,刚一迈门槛儿就能听到悠扬婉转的曲调,虽说听不大懂,不过这声音酥酥的,好听极了。我看向台上坐着的两个人,那位小手里抱着琵琶在弹唱,一旁的老伯手里的乐倒是没见过。他们时而对唱,时而一唱一答的,睛里的神很是丰富。我心里猜了几分,这应该就是苏州府的弹词了,那年表格格过生日,公特意请府唱过一回的。
蓉儿低着,脸上红通通的,顾先生指着蓉儿:“丫,这就教你说一句苏州话。”蓉儿蓦地抬起,“好啊,您快说。”公笑着摇了摇,顾先生想了会儿,指向窗外街上那个肩上担着木桶的,手里在不停敲着什么木疙瘩的人:“就是他嘴里念叨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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