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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阿玛,可是你先不对?”
从戎之事我虽未听公提起过,可直觉却告诉我齐布琛姨娘并不会空来风。因为早在少刚故去那会儿公就曾经萌生过这个念,大第一个不同意,说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刀剑可是不认人的,她宁可不要公人地也要保太平。公也看揆叙尚且年幼,亦觉这个时候弃双亲离京于于理都是不妥之举,再一来,当时吴先生返京的事还没有完全敲定,顾先生几句劝就把公说了回来。好在朝廷去年平了三藩,安亲王领兵凯旋,彻底斩断了公从戎的主因。可没成想,刚消停了没几个月,朝廷却圣谕再次招募兵勇,不仅鼓励旗人弟自行报名征,就连养尊京城的康亲王这回也不甘示弱竟主动请缨挂帅前往福建金厦二地督战。
大上回那顿痛骂早就让凤仪暗暗生恨,可她毕竟不算太蠢,知把大惹怒了自己往后必定没好果吃,故而没敢再三天两往娘家跑。从凤仪平日的言语来看,过继福尔敦这主意并不像是她自己想来的,一准是瓜尔佳夫人怕她在我们府上地位不稳才教她这样说。不过莫说福尔敦见她就躲,就连老爷听后都绝然不同意此事,说年纪轻轻的过继什么孩,原本就叫她一声额娘,还多此一举作什么,得一家人反倒像两家人似的!可福尔敦的事儿并不至于把她激成这般,我心里隐隐知真正让她暴如雷的其实是那日从齐布琛姨娘听闻了公想要从戎的消息。齐布琛姨娘八成又是煽风火添油加醋地把这事儿说得有板有,加上凤仪又是个不动脑,听风就是雨的主儿,以为府里人都故意瞒着她这事,就是我这些天也没少被她叫去挨骂。
公坐在圆凳上,用药膏帮蓉儿抹着伤,睛看着蓉儿。我凑着蓉儿的脸,轻声:“快讲给阿玛听是怎么一回事儿?”蓉儿哭着:“凤仪额娘丢了一只玉镯,说是我拿的……阿玛,我没有……”公蹙着眉,倏地起转门,门板重重地击着墙。
泪滴到了伤,蓉儿手指一搐,我拿帕蘸了蘸她的手指,看向她,“疼吗?”她不说话,可突然间扑到我的怀里,“额娘要是在就好了,就没有人欺负蓉儿了。”我心里一阵酸,蓦地抱她,着她柔的发,忽而了泪,也用帕抹了抹蓉儿的睛,“蓉儿,一会儿阿玛回来了告诉阿玛,让他替蓉儿主。”蓉儿抿住嘴,复用脸贴着我的衣襟,“我怕阿玛不在,她又打我。”我摇了摇,作笑,“不会,她要是再敢欺负蓉儿阿玛就把她赶去。”蓉儿笑了笑,企盼地看着我,“真的?”我了,“嗯。”遂顺了气抱住蓉儿。
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公发这么大的火,大这两天和齐布琛姨娘去了西山,府里上上竟没有一个人过去规劝。能清楚地听到凤仪在那儿骂极其难听的,从少一直骂到她的两个孩,我捂住蓉儿的耳朵不让她听。骂得真的好难听,我心里揪着,恨得牙,恨不得公甩她一个掌而后立刻就把她休了。可是公却始终没有动手,若不是为了蓉儿,他或许本就不会去和她理喻。
公那夜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府去了里当值。第二天清早,凤仪的屋里被小厮们抬了成堆成堆的碎瓷片儿,都是被她砸的。我看着少生前的那间屋,顿时觉得真的好险。当初,大原本要把凤仪安置在少过去的屋里的,不过她说什么也不肯,说是那张床上死过人,不吉利。幸好她不愿意,否则,真的不敢想少生前的房里会变成什么样的满目狼藉?
我关房门,接着给蓉儿药,隔着几屋仍能听到公的呵斥声和凤仪撒泼摔瓶的声音。蓉儿有些害怕,每听到地上砸破一个瓶就颤一。我抚着她的肩,笑着和她说些兴的事儿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可蓉儿的眉却还是蹙着的。
的,我心猛地一,拿起她的小手,只见上面有好多被扎了的针,又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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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已睡,丑时公回府时我听见门轴转动的声响醒了一回,正打算起却听到寒玉跟公说话的声音便就躺着没动。隐约间听见寒玉问起公这事,公承认的确有过考虑,说揆叙也大了,想等淳雅成完亲就跟老爷提此事,还叫寒玉暂时不要告诉大。寒玉应允,并没有多劝,只问公放不放得几个孩?公缄默不语,我捺不住咬着帕哭,直到听见寒玉哽咽:“爷要是真放得,等阿玛了,我这回也不拦着您,一定想尽法帮您去劝服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