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身世悠悠何足问(2/3)

鼓楼西巷周遭今儿奇得闹，沿街随可见圈儿，象棋，投飞镖的摊，还有抖空竹的老大爷领着小孙儿当街卖艺。小孙儿才五六岁的模样，只见小家伙往手掌

少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淳雅向碧桃招了招手，碧桃抱蓉儿过来，坐到榻沿儿上，淳雅抱过蓉儿，“嫂，那个姓蒋的老太医说寒玉肚里怀的大半儿真是个小阿哥呢，我猜额娘准是上里去跟庶妃娘娘说了这事儿了。我刚去寒玉房里看她，见她那儿搁了满满两大罐的樱桃吃，你说怎么连庶妃娘娘都那么偏心，过去赏吃都是我跟阿哥的最大份儿，这回我才两碟樱桃，三两就吃光了，一儿都不过瘾。”

来，把巾递还给碧桃，耸了耸肩：“当着额娘的面儿我当然不敢说这话，额娘听见了还不把我剁了！”

淳雅在罗汉榻上站起来，跨过短脚桌，坐到我边，照着少的样也切了颗樱桃，送到揆叙嘴边，“喏，小祖宗……”岂料小揆叙把脑袋一歪，“不要！”少笑着摸了摸揆叙的脑袋，语：“叫真真喂你吃，好不好？”小揆叙捂住睛，忽地张开小手回看了看我，重重地掷了掷小脑袋，“真真喂我！”淳雅气呼呼地了他的小耳朵，“小东西，有你没得吃的日！”说完把那切开的樱桃到自己嘴里，又对他瞪了瞪睛。

揆叙才被止住哭，这会儿又闹腾起来，伸就要踢淳雅，少忙递给我帕，哄着小揆叙：“瞧这当的，咱不理她。”我拿帕给揆叙脸，淳雅满脸得意地张圆嘴“啊……”了声，正想往蓉儿嘴里送，少住那颗樱桃，“这么大个儿她哪能咽得去？”随即看向我：“真真，屉里有把小刀。”我“哎”了声，拉开后柜里的屉，把南怀仁送的那把西洋果刀递过去。碧桃抱过蓉儿，少转开果刀把樱桃划了两儿，将取复把果递给淳雅，接着又划了一颗，把樱桃送到小揆叙嘴里，又用帕了他的。

……

刚走房门就听见一片如银铃般清脆的鸟叫声，虽是盛夏，可院里的琼却开得正盛，几只姿轻盈的喜鹊和绿羽的鹦哥在团间追逐嬉戏，叽叽喳喳的仿佛是在赶趟儿。我闭双呼了一气，甸了甸钱袋，嗅着郁的香哼着小调走院门。

少把绕好的绒线球搁到手边的小篮里，和声：“我这还有一罐儿，待会儿你拿回房里去吃，你阿哥这几天回来得晚，昨儿留的那盘一粒都没动。”淳雅糯声：“嫂你不吃啊？”少笑了笑，“这樱桃在汕不是什么稀罕的瓜果，我过去在娘家常有吃的，你寒玉嫂现在怀了，吃酸的，你就别打她主意了。”淳雅看向我，“真真，你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冰糖葫芦卖，山楂够酸了吧，我过会儿给寒玉送去！”小揆叙一听见‘冰糖葫芦’四个字，忙叫嚷着要吃，蓉儿也扭过盯着少了自个儿的嘴角，“额娘。”少“噗嗤”一声用手指轻了她的额，又看向揆叙，“两个小馋猫，这么快就忍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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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起淳雅肩上掉落的发丝儿，笑着：“你也知怕呀。”淳雅眨了睛，凑近了蓉儿的前额，“乖蓉儿，快叫姑姑，叫了姑姑吃樱桃。”说着朝小揆叙努了努嘴，“让他馋！”少俯凑到蓉儿耳边，“快让小姑姑兴兴。”蓉儿伸着小，笑眯着睛，了嘴，亮声：“小姑姑。”淳雅骤然兴奋起来，贴着粉扑扑的小脸亲了一，随即从八角牒里挑了颗又大又紫的樱桃来。蓉儿伸手要拿，淳雅“咦”了声，伸了胳膊把那颗樱桃往小揆叙前转了一圈儿，“臭小，哈喇了吧，谁叫你连亲都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