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靠墙那边有三颗枇杷树,是幼时李成峰领着李轻舟兄弟俩的。那日李成峰撑船回来,带了半篓枇杷回来。他和重山吃了大半,得了一大捧枇杷儿,李成峰便带着他俩在院外刨了一排小坑了。重山那时才两三岁,拿着小锄吭哧吭哧挖得起劲,还摔了个墩儿。
菜籽不能割得太晚,免得一碰就在地里炸开,损耗太大。这时的菜籽还带些青绿,得回去晒上几日才能打。
李轻舟了,冲在树上的几个男娃说:“来!”
“吱呀”一声,李轻舟打开了院门,树树上的几个孩都吓了一。
狗他们麻溜地就从树上了来,缩着脖退到了一边,树胆小的已经跑走了。
“都行。”李重山就更简单了,只说了两个字,就又低编草蚂蚱了。
歇了一会儿,几人又了地。割了有一刻多钟,李轻舟就和陈秀云带着嫣嫣回家了。
李轻舟见一帮小孩低着乖乖巧巧的模样,一人给了个爆栗,“行了,别跟我这儿装乖了,又不是第一回见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好几回,摘枇杷可以,但是不能爬树吗?你们若是再记不住,以后可别来了。”
“炖个骨吧,有些日没吃过了。”李轻舟咂了咂嘴,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有些馋了。
陈秀云对此一儿也不意外,没再多问,重山吃鱼,大不了再个红烧鱼。
傍晚,正吃着饭呢,就听到院外边吵吵闹闹的,汤圆也在院里“汪汪”直叫。
“轻舟哥。”正在树上摘枇杷的狗呐呐地叫了声,这些孩都是尊狗为老大的,也跟在他后边喊了声“轻舟哥”或“舟叔”。
“定是狗他们又来摘枇杷了。”李轻舟放了碗筷,“我去瞧瞧。”
“蒸吧。”月笙想了想才答。
没想到玩闹一般的栽,最后这些竟都发了芽,更是有三颗成大树,开结果,年年都引得村里的小孩跑来摘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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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回去就剁骨炖上,等你们收完回家正好。月笙和重山呢,有没有想吃的?”
陈秀云知李轻舟是在照顾她和嫣嫣,心里觉得熨贴,也没犟着非要留来帮忙割完。她快速嚼了嚼嘴里的茅草,有清甜的,等吐残渣,她才得空回到:“那行,你们看看今个儿想吃啥,我回去。”
竹席在院儿里铺上,再煮些晚。”李轻舟一边把挖的茅草分给其他人,一边安排到。
李轻舟兄弟俩赶着车跑了三趟,才把菜籽都了回来,摊开放在院里的竹席上。这些日光好,晒个两三日就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