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顾盼问他。
“你想听的话,你得从听到尾。”顾盼看他,“不准听到一半不听了。”
“我从《不见天日》开始说起吧。”顾盼一边想一边说,“你拍那戏的时候是26年,拍了五个月。那五个月于你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五个月,但于我而言是一段很难熬的日。”
“沈明飞。”
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顾盼,你要说来,你要说给伴侣听。你的担心和忧虑,你自己没法和解的东西,你的人会想办法和你一起和解,这就是伴侣存在的意义。只有说来才能放,只有说来才能痊愈。
“是怎么导致的?”他轻声问。
“嗯。”沈明飞应,“怎么了?”
后来他倔到失去了人,再也没机会说。
比我。顾盼想。
顾盼叹了气,抱着猫站起来,走了院里,综合到了沈明飞的旁边,坐在了挨着他的椅上。
他虽有预,但是这件事真的摆在他前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看了看他,然后一翻窝了他的怀里。
但今天可能是因为丽江、可能是因为怀里的猫咪、也可能是因为沈明飞熬的粥,恰当的天气和他以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好像他再生不勇气把这件事说来,都对不起他在心理医生那里缴纳的额咨询费了。
“沈明飞,你昨天不是问我说,是因为失声这件事去看的心理医生吗?”顾盼很缓慢地承认,“是的。我是因为这件事。”
所以当时顾盼没有说。
顾盼其实不是不想说,他一开始是觉得没必要说,后来他想说的时候已经一句话都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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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飞抬起,心中一。
“不算。”
顾盼本不知如何理自己的疾病,他只能自己把附着着疾病的那分整个切除。他只是从病痛中活来了,但他没有放,也没有痊愈。
顾盼看着怀里的猫,开打算说些什么。他其实一直很想说这件事,但他一直以来怎么也开不了。
沈明飞。
他的失声是从生理疾病转成心理疾病的。过度用嗓只是个引,他开不了的层原因是他的积压已久、忍耐许久找不到的绪。
顾盼摸了摸小猫的发,咳嗽了几声。
好神奇的小猫,明明是因为怕生把自己叫哑的,现在却是最不怕生的一只。
顾盼自尊和自卑是绑在一起的,在看到步步升的沈明飞的时候他们通通都钻了泥土里。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活得太糟糕了,他都不知怎么自己了,如果把这些绪说来,他的伴侣能接受吗?还会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