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连呼都隐隐有回音。
“有风。”崔夷玉闭着眸觉到风,“前方有。”
他说着,脚上好像踩到了什么,屈膝蹲,用手指捻起了,放到鼻尖嗅完,发现地上残留的是木屑和灰烬:“以前也有人在此临时扎过营。”
林元瑾松了气,堪称地拉着崔夷玉坐来靠着。
狭小且暗的小只剩了两人疲惫到重的呼声。
林元瑾解他腰上挂着的袋,放到他嘴边:“你多喝。”
她可不敢将这山老林里的生给一个重伤之人喝,在从山上来的路上,崔夷玉每喝一就会无言地递给她,让她也多少喝一。
“好。”崔夷玉轻声说,为了让她放心也接过袋,隔空往嘴里倒了些,又放。
袋里的不多了。
不过也没事,他并没有准备在山逗留多久。
刺客若想赶尽杀绝,为了赶在军队之前必然疾速而来,若无意,想罪立功的武将也必然要兵分多路来寻找他们的踪迹。
方才路上飘的雨不多,混着秋夜的冷风却格外冻人。
林元瑾贴坐在崔夷玉肩膀边,能觉到他上半的衣服不足以避寒,甚至在反在汲取他上不多的意。
她伸手去碰了碰崔夷玉的手腕,果不其然冰凉得像块玉石。
“这里可以生火吗?”林元瑾手环在手臂两侧,看了看前后的通风,小声地问。
她路上或掰或捡了些燥的断枝枯叶,可能燃不了多久,但聊胜于无。
崔夷玉微蹙起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刺客的五胜于寻常人。”
以己度人,哪怕只是一缕细小的烟都足以成为找到他们的关键线索。
太危险了。
“好。”林元瑾,就见崔夷玉侧过来,正对着她,稍显犹豫,不由得问,“怎么了?”
“您的受伤了,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崔夷玉垂着,好似被雨打落的枝条,“我能替您看看吗?”
林元瑾没说话,将火折递到他手里,而后曲起右,忍住“嘶”声,小心翼翼地褪鞋袜。
脚踝的分已经有了明显的淤紫,鼓胀初透着细细的血丝,看着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