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月拿着第二封信时,杜嬷嬷便直了,满脸不可置信。
红月:“是婢犯蠢了。”
白氏今日上门有求于他,可不是送上门让他算账的,温尧怎么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红月:“……不会。”
她攥了手帕,将满腔的愤怒藏回心底,迟早,迟早有一天她让这三个贱人全都死无葬之地!
红月直接无视她,看向那个被她安排去送信的女,“秋,你怎么还在此?让你送的信呢?”
不等红月开,白氏又补充:“薛人若是有什么条件一并说来,只要他肯答应见我就行。”
温尧这边是兴了,青那边,薛太后听到白氏和杜嬷嬷的回话后,却是狠狠地发了顿火。
“嗯?”温尧揪着儿,闻言疑惑地抬,“难我乖乖听她们的安排,她们就会放过我了?”
温尧指了指青的方向,“我们呐,是有我没她,不死不休的关系。”
红月将信给秋,还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秋拿过信藏怀中,转迈着快步往承明殿方向去。
白氏同红月了谢,然后领着杜嬷嬷走了。
红月面无表地转,毫不理会。
只不过关起门来,她又开始担忧了,“人今日将薛夫人和杜嬷嬷得罪狠了,往后她们怕会加倍为难人了。”
红月冲步很快却并没走多远的秋喊,“人饿了,秋,去御膳房把人的午膳取回来吧。”
白氏若有似无地看了杜嬷嬷一,杜嬷嬷牙都快咬碎了,恨恨地瞪着红月,不不愿地跪,“婢叩见薛人!”
“红月姑娘,我们现在能去了吗?”跪完起的杜嬷嬷继续咬牙询问。
白氏放低姿态,看着十分谦卑,只求见温尧一面就行。
但只要她低了,这便够了。
太后和薛家人从一开始就是要他死的,怎么可能听一次话就轻易放过他。
那双再是怨毒不过,却低抬手朝栖霞重重叩拜,“臣妇叩见薛人。”
杜嬷嬷频繁地回冲红月扔刀,恨不得就这么扎死她。
温尧对红月说:“告诉白氏,等我伤好了,自会替太后解释清楚。”
红月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模样,“原来如此。”
杜嬷嬷脸一僵,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视线在白氏和杜嬷嬷两人上游移,“如此说来,薛夫人要比杜嬷嬷还低一等了?”
是的,温尧其实就在院中,将方才红月与白氏等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红月让白氏她们的事也是他教的。
红月还补刀:“是太后娘娘边的婢便不用向主行礼吗?”
但在场的人也知,那封信不会送去承明殿了。
红月提醒她,“杜嬷嬷,你还没向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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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麻溜地应了声,继续往前。
也是这时,突然一声响,白氏直地跪了去。
明知是挑拨的话,可杜嬷嬷不敢接,白氏心有不满,她堂堂左相夫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比中的一个婢份还低?
接着对秋招招手,又掏一封信,“人猜到此番送信会不顺,所以早有准备,拿去吧。”
但看着白氏那个平日在上的左相夫人憋屈地给他跪,就很啊。
所以她并不在乎把人得罪的狠一些再狠一些,多也就是个死。
“另外,让她不要动不该动的人,除非她希望薛清婉与我妹。”
反正,了再说。
乃薛人的嫡母!”
被威胁的白氏此刻只觉得后悔,后悔当年顾忌温渝那个贱女人的份,没有早早将她和温尧这个孽死。
用脚趾都能想到。
杜嬷嬷上前把白氏扶了起来,怪气的指责温尧,“薛人的架真大,这才多久,嫡母要见一面都得先跪了,真真是了不起。”
“是,”红月应,然后再次去门替温尧传话。
“婢……”秋看了地上的纸屑,不敢说话。
“此事婢不了主,还请夫人稍候,待婢去请示请示人。”
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带着足足的恨。
大门在红月转去后缓缓关上,红月并未走几步路就见到了温尧。
是扯着嗓门在吼,生怕人听不见,当然,宣在话里的怨气也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