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烛幽的力量一直都在世间传，但能燃灯芯的，唯有巫术。

玄巫圣摇了摇：“烛幽台，玄镜，明真录，是承载着三力量的神，巫圣，只是神的灵。我们都没有与意识，而你不同。巫圣会死去，不灭的是神髓。烛幽巫圣死后，神髓析，了人间，烛幽之力一代代转于人族血脉之中，或许你的力量来自于你的母亲。你是烛幽，但不是烛幽巫圣。”

“我只是玄镜的化，一面映照天的镜，不会有人的悲喜恨。”

对她而言，这世间能激起她中波澜的，只有明真与烛幽。那是她唯一看不见，却也唯一能看见的人。

但是镜看不见她自，而看着镜的人，亦看不到她，他们只在乎镜所映照的一切。

直到此刻，姜洄终于明白自的力量从何而来，而变化又因何而生。

姜洄问她：“我是烛幽巫圣的转世吗？”

这世间最了解烛幽台的，只有玄巫圣。

她们本不该有人族的七，为免人魂沾染了红尘，神族令人族筑以神，将她们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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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八荒，四海六合，任何人都能在她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切，世间任何角落都逃不过她的双，她本是神明的一面镜，用以监察天。

——你不恨我吗？

烛九问她：“你被他封印千年，成为一面没有意识的镜，你不恨吗？”

只有玄巫圣独自站在神之中，等待着自己被安排的命运。

而一千多年前，神族骤然消失，三巫失去了与神族的应，于是烛幽巫圣燃灯而行，回到过去，想寻找答案。明真巫圣算尽天机，却仿佛被无形的手遮住了一切，天的威压令她重伤受挫，陷久的昏迷。

玄说，开明三巫乃神族创造的法，聚合人魂与神髓而生，是神族降临人间的载。

帝烨也曾这样问她，在她平静的中映照他的恨与痛。

“真正的烛幽术，是以神血为引，绘象征时与地的符文，燃灯芯，便能照亮过去。巫圣须得无心无，才不会执迷于过去和未来。”玄巫圣微敛双眸，合拢双手，于指间凝镜面。镜面开浅浅的涟漪，浮现晦涩玄奥的符文，“你用错误的方式燃了灯芯，火光一日未灭，两界通便一日未能闭合。这便是熄灭烛幽之火的符文，彻底斩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这太过烈的，她还没有学会。

姜洄问：“烛幽之火熄灭后，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玄巫圣神淡漠，这一千多年对她来说，就像是弹指一瞬，她不老不死，而岁月也无法在她中留任何痕迹。

玄巫圣答：“每个世界都是

那座圣洁的神，只是困锁三巫的囚笼，令她们永远在上，与世隔绝。

明真亦是如此。

从分上知了烛幽之血对自己的克制，他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但一红光冲霄而起，烛九背负二人离开了那渊。

姜洄是人，拥有完整的七六，恨嗔痴，不是无心无的神，亦不是无知无觉的巫。

但神明其实从来不是如此——祂们是真正的淡漠无。

姜洄立于蛇之上，背后是赤霞光，中是温和慈悲，低眉垂目，衣袂飞扬，依稀是神明应有的模样。

“你的生有神髓，淌着烛幽之血。是烛幽台，神髓为灯芯，神血为灯油，你施展巫术，燃烧烛幽之血，便会亮烛幽台，由此照亮幽冥界，打开两界通。但是神髓不会消失，人血却会枯竭，油尽灯枯之时，你亦会因此死亡。维持烛幽光芒的每一刻，你都在燃烧自己的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