铱追来,她不像更年幼时叫靖岳“大哥哥”或者“哥哥”,而是叫他的名字。
最后一个圆落的时候,靖岳以为自己会觉得轻松--哪怕只一儿,但没有,沉痛,铺天盖地,耗心耗力的沉痛,他只是嘿(mo)然地望着最后一页的两行英文,随后手肘磕在膝盖上,也埋去--其实靖岳很讨厌这个姿势,缩着,没有丝毫自卫抵抗的意思,但他用这样的姿势度过了从锌离开后至今的每一个夜晚,这个他讨厌的姿势竟然成了他没有寄托的日里最有安全的归属。真是稽。
生生剥离。
7.
并不是毫无计划。
夜,注定很漫,仍旧觉孤独,失眠让靖岳连梦到他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更勤力工作,清冷的月光照拂着每一个英文字母,一行,一页,一本。
没有来日方了。
他记着锌的话,并未将全骨灰奉在祭奠塔,而是经由特殊材质保护,成外观工艺化的饰品,锁在了靖岳的腕间。无论将去向哪里靖岳都不会是独行,千万里,他都跟随着他。
靖岳的气息同样微弱,仿佛灵魂都要休克,“锌......”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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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声音闷得慌。任凭万蚁蚀骨。
6.
腕间的饰随他的脉搏在动,像赞歌,或者挽歌。
藏医书的翻译工作已经完成,投递,这是尊崇心秩序,所以并不在乎结果。
和他,
他的光曾经那么汹涌地照他的宇宙,连骨儿都照顾到,现在却轻飘飘得如山间云雾霭从字里行间溜走。
--锌,你到底还是没有念给我听。
他,
靖岳不知刘川峰从哪里得知锌离世的消息--或许因为谷妤,但这只是他的猜想--收到刘川峰寄来的致的转经筒一枚,附一张经过修葺和扩建的学校的照片,背后没有文字。收件地址还写在他曾经和锌租住,想来,刘川峰查阅过去图书寄运的地址也了不少力气--没有电存档又过去了这么久。当然,也收到烈的邀请。得益于媒的发达,对于那个地方靖岳已在网络上有了优质的验,短期,他也没有想要再回到那里的愿。婉拒。
倒是对阿那尔邮件中那个在俄罗斯西南的城市有所兴趣,决定前往。阿那尔并不知锌的事,回复的邮件中不乏提及锌,对两人的前往有重的祈盼。靖岳没有在邮件中阐明。会一目了然的。
在统御自,他只是不停地颤动,抚摸的手向,停留在心脏的位置,它,真的没有动静了。
第二次门已经打包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