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哗然,谈言道:“以前每一个赛季,我的第一场比赛,我父母和我哥哥不论工作多么繁忙,都会亲自来现场观看,但他们再也来不了,他们永远离我而去……”
“嗯”至此,现场所有人都听出了谈言话里化外了意思,皆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医生跟我说,我妈妈已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她已经脑死亡,心脏也停止了跳动,要拔掉她的呼吸器,让我点头,我答应了,我嗯了一声,那个呼吸器真的好重,比他们对我的爱都重,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会接连而去,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们无所不能,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说话间,谈言逐渐泣不成声,espn的女记者错愕,“很抱歉,谈,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希望你可以走出家人离世的阴影。”
谈言摇头,道:“他们为我做了很多,而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这场比赛是我献给他们的,我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了我的球鞋上,他们将永远与我在一起。”
说完,谈言穿过人群走向了更衣室,但走到一半,他实在无力支撑,蹲坐在了球员通道上,抱着头失声痛哭。
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助教扬尼斯不久前刚经历过亲人离世,感同身受,站在一旁默默陪着谈言。
从波士顿来的球探在谈言走进球员通道,追了过来。
“很抱歉,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这么做一定会惹你讨厌。”文森特走进来看到谈言正屈膝,抱着双腿啜泣,走过来递上一张名片,道:“但我马上就要离开悉尼了,孩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意愿在今年到nba来,可以拨打上面的电话。”
谈言泣不成声,扬尼斯帮谈言接过名片,道:“我知道了,先生,请回吧,谈他现在没有心情接待你。”
文森特明白,体谅道:“请节哀,谈。我在波士顿等你。”
说完,文森特就离开了,冯·曼体谅谈言心情,给他放了一天假休息。
谈言哭得头脑发蒙,晕晕乎乎地收拾好东西,回到孟祈年为他租的公寓。
门打开后,谈言甫一进门,全身力气就仿佛被抽干,直挺挺倒在了地板上。
幸好悉尼在南半球,与北半球气候相反,北半球的12月对悉尼来说是夏天,躺在地板上也不冷,谈言蜷成一团,流泪至天明,总算晕晕乎乎睡着。
咚咚咚!
距谈言睡着没过去多久,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急促地从门外响起,谈言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过一地狼藉的地板,走到门口,将门缓缓打开一条缝。
“小乖!”
孟祈年急躁的面庞出现在了门缝里。
往前推两天,谈言夜思梦想的都是孟祈年能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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