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郁很安静,他缄默许久,呼也轻,久到殷姚都以为他已经熟睡的时候,忽然听见,他沙哑地喊自己的名字。
“嗯。”
想替阮凝郁分担一些痛苦,想说真相,但不行,他不能说,无法涉,他什么都不了,也不能。这毕竟不是属于他的故事。
也是啊。
什么坏事。他现在到底是虚弱的,也可能是因为心里挂念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整个人松弛来后,垂着,面上浮现一层疲。
他没那么会撒谎,也容易不忍心,看到阮凝郁那神,觉都快要不过来气。
阮凝郁大概是想解释自己还有别的意思,但是殷姚站起来,像是准备离开的架势。
有些事经历过所以才能共。这个世界上他比谁都理解阮凝郁,因此才觉得窒息,大概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殷姚现在又难过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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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姚好像一早就知他想问什么要怎么问,于是抬了,默不作声地垂看他。
“有我们在就别担心了。”殷姚挥了挥手,“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更何况陈远宁醒了,人证证在,我可以保证这事不会再任何岔。”
阮凝郁有些发怔,“那,小糖的这件事……”
宗升他自己更清楚,再如何登,牢攥在自己手中的,总有一天无权无势后会尽数失去,想留都留不住。由得自己的,不由得自己的,都一样多。
“走了,我在这儿你也睡不安稳。安心休息吧,养好最要。有任何事你叫铃,随时响应,不用担心,在这里……你很安全。”
他仔细观察着阮凝郁里的绪,心中刺痛,面上却愈发冷漠。他撇了一显示屏上阮凝郁的心率,没有声。
也不等反应不过来的阮凝郁拦着,他三步两步,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客房。
“殷姚。”
总觉只手遮天,在上,实际上人走茶凉,这世界上没了地球都一样转,该运作运作,填漏补缺,旧的去了新的自然会来。
神混卷着些许冷意,乍一看淡漠又疏离。
“放心了?放心了就睡。我在这里陪你。”
他叹了气,一边楼,一边忽然想起,今天似乎就是方唐面试的日。
离别的时候看那架势……十万火急的,脚不停歇就从医院急匆匆往机场赶,如何也没有细说,他只知方唐好像是竞争一个什么名额,再不回去黄菜都凉了。
“他……找到了吗。”
好一会儿,才淡淡,“你是说宗升的尸吗,没有。”他勾了勾角,“都成那样了,找不找,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