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2)

方唐还要再问，他无论如何都要知原因，无论如何林远都得给自己一个答案，即便是激怒了他也无所谓，把自己关在这里如何折辱都无所谓，死也可以，他要一个答案，他想知林远为什么会恨自己恨到这地步。

“是不是你。”

“你真是龌龊至极……”方唐厌恶得浑颤抖，脏污的脸上全都是泪，他不可思议，“为什么要笑，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为什么啊？林远，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无耻没有底线的人……你为什么会这事？”

林远笑够了，看上去畅快又愉悦，他有趣地看着方唐，像是在准备迎接什么，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你觉得是我的？”

“别这么看着我，你相信我，无论你现在在想什么，那都是错的。”

仓库里的两个人，就像两个疯，一个哭着绝望，觉事事诡异可笑；一个抱着肚，像是这屋里觉得可笑的另有其人。

为什么沈言，会在夜，现在医院。

“天啊……”林远笑弯了腰，那双睛漉漉地弯起来，直面一个人的恨意却不为所动，甚至好像这屋里最荒唐的人不是他。

哪一件是都不是意外。

他不意外林远会这事，犯人总得是什么人，或许正大光明地活在什么地方，或许因为自责背负一生，总得是什么人。给来那么多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信息，为什么一开始的通录像消失了，为什么这件事连新闻都上不了，为什么陈远宁在取得证资讯的当天了车祸。

方唐双泛红，再忍无可忍，在得到林远态度回应的一瞬间大喊，“疯！笑什么啊？！有本事没本事承认吗？”

林远说，“其实我对你没什么兴趣的，只是有些嫉妒你，你是omega啊，别有用心地靠近谁都不需要装作无害，起想的事来多方便，可惜你不知利用，也是……谁让你这么天真。”

方唐说：“我问你是不是杀了我父母。”

“嗯，你很可怜。”林远，“从一开始就是。直到现在，我觉得这大概是你看上去最可怜的一次。”

“是你吗？”

“看我痛苦你很兴？好啊，你告诉我原因，你可以更兴，”方唐觉自己也快要不正常了，他甚至扯着嘴角，瞪大了，发丝黏在脸上，此时此刻比林远更像一个疯，声音嘶哑，“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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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我父母吗？为了沈言？”

林远说，“方唐，从这一刻我才真的有些怜悯你。”

“是不是你！”

方唐说，“你怜悯我。”

而是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