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这么晚打扰你了,李医生,我是顾瞻。”
杨氤从没有见过顾瞻这般悲伤的神,在他记忆里,顾瞻一直是傲,倔,不服输的人。
顾瞻快速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顾瞻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李医生闻言,当即说:“快去看看,你怎么能让一个抑郁症患者在经历这事之后离开你的视线。”
“你刚刚想什么?”顾瞻看着杨氤,双眸泛红:“你想死对吗?”
顾瞻看了一表,还有八分钟到半小时:“他现在在洗澡。”
他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要忍受这些事?
“死多容易啊,现在这么多死法,想怎么死都可以。”
杨氤顺着浴缸去,面渐渐没过。
杨氤发了狠,拼命搓有淤青的地方。
上多淤青,都是在男人手挣扎时伤的。
他在顾瞻边就是来伤害顾瞻的,他这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我想洗澡。”杨氤觉他浑都是脏的,被那个男人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又脏又臭。
他讨厌这些痕迹,讨厌上带着男人臭烘烘的味,讨厌自己的,讨厌自己。
杨氤,贴着墙边走浴室,尽量远离顾瞻。
“对不起,对不起。”杨氤抬手一掌扇在自己脸上:“是我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顾总这么晚打电话,是杨氤先生什么事了?”
地上凉,我不会碰你的,你上来我就走。”
他对顾瞻的重要?
他不过是一个让顾瞻伤心,让顾瞻不旁人视线也要带走的人。
“不要!”杨氤尖叫。
杨氤受到窒息,受到疼痛,受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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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问:“杨先生现在是醒着的吗?我想和他聊一聊。”
顾瞻抓着杨氤的手腕,对他吼:“你他妈到现在都不知你对我的重要吗!”
“半个小时来,不然我会担心。”
杨氤依言没有锁门,脱掉衣服看着镜里的自己。
“好。”顾瞻去到浴室给杨氤放好:“需要我帮你吗?”
“杨氤!”手机掉在地上,顾瞻从浴缸里拽杨氤。
顾瞻把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以及杨氤的反应详细的和李医生说完。
“可你有想过我吗?”
“好。”顾瞻轻声安抚杨氤:“没事了,浴衣和巾都在架上,我不会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许锁门好吗?”
杨氤接到空气恢复呼,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