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能不能为我一件事。”白撑起,认真地说,“等我死了以后,为我立个碑。”
同样的话,他对殷罔提过,但是对方没有答应。
师父也说过同样地话,无论遭受怎样的痛苦,他都能吊着白一气。
白不会死,也不能死。
可是不行。
充满杀戮的罪孽之地,他们三个终于决定要个了断。
白如同行尸走般,又漂泊了好几天,然后用仅剩的左,看到墨,还是叫了之前那句‘师兄’。
可是白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存在于世间,真的算活着吗?
“我已经累了。”
听到这番话,白原本完好的左,也淌一行鲜红的泪,整个睛变得更加通红。
那只睛染上,让墨拥有与殷罔和仙抗衡的能力。
有那么一刻,他确实想要满足白,让这个少年个回,过着平淡生活。
“我连求死都不能吗?”他绝望地栽倒,单目无神,“师兄,你把我的睛拿走吧。”
这次混战异常持久,打到最后,只剩迟非寻、墨、殷罔还有一战之力,其他人早就已经丧失斗志。连世间充沛的灵气,也被他们三个消耗得所剩无几。
“师兄,我又见到你了。”白笑了,虚弱地说,“我现在真的没有家人,师兄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即使他死了,的一魂一魄,已经分别注神和人。即使□□涅灭,也无法回。
死自己朝夕相的小师弟。
墨守了他两天,然后挖走了白的睛。
正当他们凝聚所有力量,决定拼个不死不休之际,突然有个阔别已久的人现,生生挡在中间,□□一瞬间化为虚无。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所以,请这个世界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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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到。”
白作为同时继承仙力量、能够阻止这场劫难的唯一一个人,始终没有现。
“我睁着,就会看到很多不该看的东西。”
墨没有接话。
他说白死不了。
“师弟!”墨蹲在他面前,拉起白的手,半晌却说了一句,“抱歉。”
后来三方混战爆发,不仅仙两死伤惨重,连人间也受到影响,宛如炼狱般。
也不知他们之间,究竟谁更可悲一些。
“我只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生老病死。纵使清贫,纵使坎坷,也好过成为怪。”
白空的睛涌更多鲜血,好像在哭,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绝望。
他心复杂地想:事到如今,他居然还认为我是‘最亲近的人’。
他果然变成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