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守在红月山,山里的变化与我无关,但与你有关。”默告诉他,“山里有极其邪之,会滋养鬼怪。让变成怨鬼的生灵,获得更多力量。”
默咽一混杂血沫的碎片,嗓音喑哑,“此事攸关天机,不可说。”
素凉薄只是冷注视着他的动作,没有接筷,语气嘲讽,“狗会这事?谁教你的规矩?”
昂贵的官窑瓷摔得稀碎,残渣与切碎的全砸在默面前。
他拿起叠成玫瑰的餐巾纸,轻轻铺在素凉薄面前。再拿起餐刀,将仔细切成一分量的大小。最后,将筷毕恭毕敬递到他手中。
默合他的话,摆一个毫无人类尊严的羞耻动作。
素凉薄不用多问,也猜到所谓‘邪’,是指祂的一对睛。
“这样?”他向素凉薄确认。
“吃。”素凉薄双叠,居临俯视他,抛一个命令吻的字。
默低低垂着,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俯,掉在地上的东西。
“我赏你一饭,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素凉薄拿起另一柄餐刀,指尖灵活地旋转,“你应该记得前世的事,为什么挖我睛?”
“关于煞,你知多少?”
“咳咳。”默咳了一嘴血,又生生咽去,飞快抛一句,“祂永远没有绪系,你也无所谓吗?”
趁着他昏迷的六天时间,默呆在偌大的宅邸中,虚心向所有人请教学习,已经掌握侍奉素凉薄的完整程。
“祂非人非鬼。没有死却失去,作为魂魄却未经回。是从你前世剥离的残魂孤魄,凝聚三界六之气而成。转千年,你的魂魄早就被压在煞气最。只有找回原本的,才能你失去的一魂一魄,让你彻底完整。”
非人非鬼的‘我’,这比世间的一切,更让素凉薄沉迷。
比起魂魄归位,他更加想要以近乎永恒的姿态,探索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陌生领域。
要不是方家反复提醒‘素先生讨厌肢接’,默甚至想直接喂到主人嘴里。
‘咻——’
“天机?看来我前世还重要。”素凉薄换个问题,“红月山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勉勉。”素凉薄给评价,一把将面前的盘推去。
“啧。”素凉薄嫌弃,“岔开,腰塌来,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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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完整。”素凉薄语速很快,几乎完全没有思考。
一柄餐刀飞过来,垂直刺那堆稀烂的混合中。
“……”默思考了三秒,在素凉薄不耐烦的神中,卑微地曲起膝盖,半蹲半跪守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