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时瑜是怕自己和祁暮轩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
修长的手指捧着时瑜的脸颊,祁暮扬低头轻柔地吻去眼角的晶莹。那双抓着自己病服的手还在轻微地颤抖,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忽地汹涌。
“别哭了,”祁暮扬用拇指抹去落下的泪,看着时瑜眼中五味杂陈的眸光,心底也是一阵触动,“一切都过去了。”
时瑜没有办法开口回应他,只能一头扎进对方怀里,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想要环抱,但手指刚触碰到后背,就听到祁暮扬倒吸冷气的声音。
触电般缩了手,时瑜的眼中是惊恐和茫然的不知所。
“没事,背后的伤口还没好全,暂时碰不得,”就连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祁暮扬也是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靠背。
改为蜷缩着窝在祁暮扬的怀里,时瑜此时也大概能猜到祁暮扬承受了最多爆炸冲击的后背定然也是伤得最重的。
他抬头看着祁暮扬,微微张了嘴,想要道歉,却说不出口。时瑜有些焦急,他目光四下搜寻,发现那交流用的白板放在了床头柜旁,距离太远,他怕是一时半会走不过去。
“别着急,一切等伤好了再说,”祁暮扬把时瑜搂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柔声安慰着,“我想你是回来游说翔天那群股东的吧。”
其实这些事就算时瑜不说,祁暮扬也能猜到,他只是没想过事情会这么赶巧,时瑜的归期比他预料的要早。
他也低估了祁兆生的脑子,以为六年的时间会让对方误判自己和时瑜之间的关系。
时瑜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愧疚,他若不是瞒着祁暮扬独自回来,就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便也不会……
“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怕让我分心,”将时瑜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祁暮扬怜惜地抱着他,“是我太大意,疏忽了他们背后的动作。”
这件事比起责备时瑜,祁暮扬更多的还是自责。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忽略了祁兆生剑走偏锋的阴招。
“你别胡思乱想了,安心养伤,”一边说着,祁暮扬腾出一只手转动着轮椅,朝着病床的方向滑去。
“翔天那边你也不要担心,我会让安以成帮忙照看着,不会让它落入安源手里的。”
在祁暮扬的帮助下回到病床上躺好,时瑜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
“声带需要时间修养才能慢慢好起来,”温热的大手在时瑜的头顶抚摸着,就像在给猫咪顺毛那般轻柔,“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等早餐来了,我再叫你。”
他说不了话,只有湛蓝的目光在微微荡漾。从被子里伸出手,掌心朝上递到祁暮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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