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城(2/2)

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见到条河有人在浆洗衣裳，阿秋也实在没了力气，趴在了地上，上的棉衣愣是在大冬天里给吓汗掉了。

小豆浑脏兮兮的，小脸上还不知在哪蹭了块脏兮兮地泥涸在脸上。

脚步拖沓地在空中带起一阵灰尘，直呛了阿秋一嘴，忍不住地弯腰咳嗽。

狗有四条，可阿秋只有两条，更别论这两只手还要各自揣着个半大孩和不轻的行李，没跑多远就没了力气。

在河边浣衣的人听见动静，转望向摔倒的阿秋及后的那只的黑狗。

也不知方才那群小孩躲了哪里去，这黑狗会只撵着阿秋跑，而阿秋第一次来这县城也不知哪是哪，哪里能躲一，此时也被后的狗叫吓得直会凭着本能往东南西北四跑去。

接着一只纯黑的大黑狗，三两从转角了来，狗四望着巷，尽隔着十来米远，漆黑地睛却转而死盯着阿秋和小豆，还咧了尖锐的狗牙来示威。

阿秋依旧，如实:“我叫阿秋。”

又瞧见旁边的掰饼吃的小豆，发问:“你是阿嫂的妹吧？”

“是吗。”能吃饭，阿秋就放心了，随之问起小豆来，“你们刚刚跑什么？不知的还以为后面有大狼狗。”

看着没舍得吃的饼沾了土，阿秋气打一来，但也只敢恶狠狠地瞪了黑狗，同样换来不善地嗷叫声。

阿秋完全不知怎么回应竹姑，只会顺着说:“哪有，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我小时候名字常被我二哥笑话说是打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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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啊泥鳅，你又作恶。”浣衣女抬手狠狠了一狗，随即帮着阿秋拾着摔在地上的行李。

而后的黑狗锲而不舍，摇着尾撵追，边发汪汪的吠叫，似乎是在叫嚣着“快停。”

“小姨，你怎么知有大狗在追我们。”小豆一脸吃惊。

浣衣女倒是很大方，朝着阿秋笑:“那咱俩家就隔着一条胡同，我叫竹姑。你是来照顾阿嫂坐月的？”

小豆伸小手比划思考，最后得结论:“和我差不多。”

阿秋拿手蹭蹭，泥顽固地没掉，笑着对她这个小猫说:“你娘怎么样，胃好吗？”

“能呢，就是娘最近饿的快，也容易累。”

黑狗低汪一声，随着跟上。

阿秋低给包袱绑了个结，被她这么问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黑狗也似认识对方，低嗷嗷两声，便乖顺了来，朝浣衣女扑了过去。

“...狗有多大？”阿秋艰难地咽了唾沫。

阿秋应，牵着小豆的手远远跟在竹姑和黑狗后面，不敢靠近，大约有三丈远。

阿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狗，比小时候村里面咬她的还要大，吓得拦起小豆就往巷外跑。

“这么大！！”阿秋正准备问问小豆巷哪门是她家，还不快家躲躲啊，傻孩。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有汪汪的狗吠传来，声音低压压地吓人。

“......！”阿秋最怕狗，因得她小时候在村里被二哥戏，被狗追着她满村转悠，最后咬掉了一只布鞋，还在小留了经久不愈的伤痕，现在都可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牙印。

“夏秋冬，你们爹娘真会起名字，不像我娘给我和我起的名字，竹姑，葵姑，常常被笑话说是能成盘菜。”

小豆都要被她小姨渐渐脱力的胳膊甩到地了。

侄女小豆混在其中，尖地认来咳嗽的是三小姨，“小姨，你来啦。”

而后竹姑牵着泥鳅，给阿秋带路，也顺便领她认认路。

浣衣女抱歉的朝阿秋笑笑，“这狗是咱县城有名的，待会我领着它上家，让它家主人给你赔罪。”

浣衣女年纪看着和阿秋相似，胆却不小，顺手拿着洗衣的槌作势在空中朝狗挥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