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2/2)

他知自己不该问，无论她的回答是什么，也都不会令他到心安，只会暴他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般的冷静、那般无所畏惧、无所不能。

煎熬了大半夜，直到凌晨，陆尧和陈茹许在医院那都没有传回只字片语，陆舜问了祁薇，祁薇也只说要等检查结果来以后召集专家会诊才能得最终结论，听到这里的时候，陆怀晴的一颗心纠的更了。

“陆怀晴，你不会放弃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陆舜了眉心，燃一支烟，了两又吐，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灯火通明的城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那天暴雨前，他心中那隐隐约约的预，真的奇准无比。

更令他担忧的是，他以为这不好的预已经应验了，应该痛快地消失才对，但相反的，这预却更烈了，烈到他心脏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将他心底钻一个，行遁走一般。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够疼的，难怪陈茹许会那么大的反应，这样复杂龌龊的大家族，自己的公公都是烂到骨里的人，如今自己的女儿也步上后尘，哪个母亲能不崩溃呢？陆怀晴能明白母亲的心，好不容易能到国外重新开始生活，突然见到女儿也走上了和自己小叔这条路，就像是刚刚走到光的人，又被猝不及防拖回了暗，接着周而复始……

陆怀晴虽然岁数不大，但她也知，陆舜嘴里的那个老不死，是她的爷爷，陆家曾经的一族之，最掌权人。陆怀晴到这么大，除了照片，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爷爷一面。或许更小的时候见过吧，但大以后她也完全没有印象了。陆尧平时都不怎么提起自己这个的父亲，就连陆舜，也只是在和她第一次坦诚相见，对她过陆家的真相时，提过那么一句——陆舜自己，是爷爷还算年轻时和旁支里一个年轻的侄女生的。

她知这样不应该，可是……终归心不由己。

陆舜向来不信神佛，却在此刻觉得佛说的没错，他尤为能会到那一句——由故生忧，由故生怖。

玻璃窗上映他浅浅拉的倒影，他偏过，看了看陆怀晴，又了一烟，垂着眸，低低的开。

他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她是敷衍的，起码也能令那个即将破损的，稍微补上那么一丁，让他好能气，不要再似这样放在火上，如同扬汤止沸一般，反复煎熬着。

他们陆家这个烂摊，也不是叁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陆尧和陆舜作为后继者，能在中间斡旋这么久，实属不易了，也正是借着这次陆家旁支里有人了事，才推动了陆家这些畜牲着急忙慌掩盖以往的丑事，移民的移民，改名换姓的改名换姓，更有的，直接脆断绝了来往，这一场持续了数十年的荒唐，才得以渐渐落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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