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程的母亲?记得她曾经说过,母亲在她生不久就病逝了,“听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还是个才女”,梁一程当时那样说,她说她对母亲没有印象,所有一切都是父亲告诉她的。
“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梁一程神神秘秘,左右观察了一会,快速跑到他边,蜷起,依偎着他。
“我不像她”,梁一程曾说,江连却觉得,梁一程继承了母亲的眉,或许只是因为她英气的气质,让她看起来不像母亲罢了。
“她说她喜我,她说她会永远陪着我的,哥哥,我有怕,我好想她能永远喜我,我该怎么……”
疼痛都能减缓,甚至还生些许愉悦,就好像是梁一程的小手,抓挠着他伤的结痂。
兰笑惊呆了,梁一程的胳膊和上,布满浅浅的伤,没有包扎,连基本的清洁理都没有,就像是本没有人注意到。
智没有自主意识,也没有,更没有形态,那都是梁一程的幻想,是在极端痛苦中,分裂一个人格陪伴护自己。
她害羞了,兰笑从没见过她害羞的样,她脸红了,珠转得好快,她的手,挠挠睛,挠挠嘴,停不来,
“我没事,我不疼。”梁一程注意到兰笑脸上的震惊和愤怒,笑着安,“我有个秘密,你别告诉别人。”
完了,他疯了,彻底疯了,兰笑绝望地想,会不会某天,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会伤害梁一程。
四面灰黄的砖墙,让人憋闷的空气,呼的话,会闻到淡淡的霉味,总让柳南想起在研究所的时光,他和梁一程相依为命,还有别的实验,时不时就会打扰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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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相框倒扣在书桌上,也不知是因为之前江连发怒摔电脑的震动,还是从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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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翻过相框,是那个女人,江世明家里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我的智跟我说话啦,她跟我得一样,也不是,嗯,她比我漂亮好多,她好厉害,她一直安我呢,还替我想办法,”梁一程睫颤动着,像晨光里,蒲公英的绒。
一个疯狂的想法现在江连脑海,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却无法抑制心的恐惧和兴奋。
怎么回事,梁一程智的指令不是学习文学艺术么,这才几天没见,她怎么会受伤,还伤成这样,被人欺负了么,是另两个实验么?
为什么江世明家里摆满了梁一程母亲的照片?若是个三角恋故事,也太过烂俗了。江连猛然记起,江世明几次提到梁炎生时,生疏地人称转换,还有提及兰贺云和两个投资人,莫名瞧不起的气,就好像,
他的所有经历、受,都是站在梁炎生的角度。
没事,像肖棠这样的,很快就能理掉。
江连站在梁一程的卧室门,里面,就是世间最神圣最诱惑的地方,他从未在梁一程不在的时候来过,可现在,有件事他必须确认。
可年幼的兰笑,说不那么有理的话,而现在的柳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