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居临,答了他三个字:“我可以。”
一切恍如就在前。
陈明苦笑,他曾被这样地背叛,这样地对待,这样的折磨,为什么到了今天,仍相信一个不可及的梦想。
他的尊严和,仍比不上一个离蔚的笑容,一把离蔚的枯骨,一个离蔚的冒牌货。
从来不曾比得上。
双膝都在颤抖,无法支撑的重量,他被层层残忍的罗网束在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信我吗?”薇薇拿着那张磁盘,小心翼翼地靠近。
陈明死死闭着禁止不住的睛,猛然张开,沉声说:“我信。”
不能不叹,不能不悲,不能不苦笑。周扬对他的,比不上一抹属于离蔚的尘埃;他与周扬彼此的信任,又何尝经得过一推敲。
凭什么信任?凭什么心疼?凭什么以为希望会无缘无故闪烁?
不错,周扬会这样对他。
他可以,他可以,他可以的!他的只是离蔚,疼惜的只是离蔚,想要的,也只不过是离蔚。
否则,当初不会狠心删除,让世界在他双眸前崩溃。
“他一直留着这份档案,直到今天”陈明失神地低语。
是啊,凭周扬的本事,怎会想不到电脑文档可以修复,怎会找不来一个电脑专家?可怜他痴痴等着盼望着,自己的过去和将来,浑然不知周扬随意一指,一切已经烟消云灭。
再的,再伟大的牺牲又能怎样?
不能容忍,怎么容忍,不不不,我不要再忍受了!一丝决断从陈明的眸中掠过,他愤然抬,死死盯着薇薇手中的磁盘。
他要逃开,远远地逃开,永远地逃开,逃开有周扬的世界,逃开有离蔚的世界,回到属于陈明的地方。
那是他的过去,他的世界,他的亲人。
陈明,你并非一无所有。
他问:“你有什么条件?”
薇薇的眸透惊喜:“你肯易?”
“把磁盘给我。”
薇薇骤然缩手,把磁盘宝贝似的藏在袋里,着袋:“只要达成我的心愿,立即把磁盘给你。条件很简单,你要带我去大兴安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