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你很好,为阁老的弟,却一心向着朝廷,并未因此而倒戈于淳安王,甘冒奇险为朝廷传递关键消息,这些朕都看在里,记在心里。”
陆秋白无法再继续推辞,当即跪谢:“臣,谢陛隆恩,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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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欣地:“只是州路途遥远,阁老已去,朕的边也缺少真正可用之人,你就留在京城吧。”
至于州的,陆秋白也正好与皇帝说来,以为州的灾民祈求圣心宽宥,同时也为当初助益良多的李韶求个恩典。
这些不过都是细枝末节,而皇帝本就没有打算追究州之罪,且早有打算另派人手前去安抚人心、重整制度,陆秋白既然恳求,他也乐得顺推舟,假作恩赐。
“有此大功在,朕便迁你为国监祭酒,尊太少师,如何?”
看来帝后异心,果真非虚,皇后前脚刚走,皇帝就开始力求拉拢,就连谋逆这样的大罪,对李自晖也是一重话也无,甚至还在她这样一个小小六品面前真,以动人。
皇帝压她推拒的话语,继续:“朕自有朕的考量,朕说你担得起,你便担得起。”
年迈的皇帝双手撑在床上,力图让自己坐得更舒适些,他微微前倾,君王的威严又重新回到他的上:“卿这样想,朕很欣。”
陆秋白适时动的绪,拜谢皇帝明察秋毫。
国监祭酒为从三品,掌教育,非德望重者不能胜任,皇帝突然把她放到这个位上,从小小监州骤升三品,是为了什么?
陆秋白不明其意,唯有先回:“为陛分忧,是臣等本分。”
陆秋白面忐忑,提自己的疑惑:“臣恐才学浅薄,不堪其位……”
皇帝既然选择笼络她,那她自然也应该摆自己的态度,无论真心与否,这样的时候获得一个皇帝的信任,并非是一件坏事,或许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开始着手查一查当年的真相了。
任命的圣旨当日便达,为此惊异者不在少数。
陆秋白恭敬:“陛与阁老君臣相知,实乃佳话。”
皇后这才终于被说动,起拜:“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帝以示回应,待人走得远些了,方才问:“卢卿受苦了,是朕考虑不周,让你碰上这样的事。”
不等陆秋白接话,又:“是朕对不起阁老,未能为阁老保晚节,年初他曾向朕提过致仕的想法,是朕一力挽留,方造成如今局面,若非朕一意孤行,也不会给淳安王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