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2/2)

“好啊。”宁澄荆欣地看着他，“有你这句话，我便能安心离开中枢了。”

范蔚熙端起手中的盏敬他，“其实老师在临走之前，最挂心的人便是你。你现在能这样放开自己，老师在九泉之也会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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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蔚熙在心里斟酌一，说：“从前我不懂师兄，总以为你是助纣为。后来我听说了你的那些事，觉得好似看懂了你一些。今日前来看到师兄的居所，我便全懂了。宁师兄，我今日来，只为一件事。”

听说过范蔚熙，便请他去，一面在前带路，了室说：“老爷，有位范公要见您。”

宁澄荆都看在里，笑：“是个老宅了，我一个人住，也要不了太大的地方，这样就刚刚好。”

范蔚熙：“师兄现在能想通这些，并不算晚。”

宁澄荆与他对碰一，“老师破格教我，我怎能让他失望。”

宁澄荆手上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了个欣的笑，平淡：“你今日登门来访，所为何事啊？”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不过两年，宁澄荆的鬓发却已经夹杂了几缕白。

宁澄荆看着面前的茶，须臾之后才：“我后来也知政改过于潦草，更是过于激。那么多人言说反对，自然有他们反对的理，所以当日在上宣殿上，我同意了退居局外。这段时日以来，我想了很多，也知了这个位置并不好坐，说实话，我疲倦得很了。原来我熟稔于心的那些圣贤大，并不适合官场这样的地方，我走偏了很多，也走错了很多，就如当日与你过的那局棋，从第一手开始，便已然了差错。”

范蔚熙了，在看清宁澄荆时微微一愣。

范蔚熙：“我想请师兄远离中枢，去更需要你的地方。”

宁澄荆：“但说无妨。”

他心中的那面镜，终于有人能够识得，而那为苍生请命的毕生所想，也有了传承而的曙光。

范蔚熙替他觉得苦涩，犹豫半晌，喊：“宁师兄。”

“坐吧。”宁澄荆给他沏上刚刚煮好的茶，说：“一些陈茶，将就喝喝。”

范蔚熙谢坐，不动声地打量完了这室的布置。

宁澄荆问他：“那你呢？你要踏足这里了吗？”

“这样便好。”范蔚熙未作久留，来意明之后便要请辞，宁澄荆送他到院外，看着那车离开了巷，沉浊的才清明地带了亮。

范蔚熙颔首，“我不想让范氏的门楣凋零无后，再说了，祖父的壮志还未达成，为孙后辈，当然要全力赴之。”

宁澄荆一听便知是谁，放手中的书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