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过失,谁也不会想到格兰丽公主竟然会选择一个人来手刃乌蒙嘉。虽然她算定了侯爷会跟来,但是侯爷,不是你手晚,而是乌蒙嘉太过可恨。”靳如观察着赵瑾的神态,缓了片刻又说,“人死不可复生,侯爷节哀。但这次万幸有格兰丽公主,否则咱们就这么追着乌蒙嘉上去,就真要腹背受敌,落他与苍狼的算计之中。”
靳如听她这么说,心便放一些。
天边最后一缕余芒退却在地平线上,格兰丽的手沉沉地垂,湛蓝的眸永眠于雪山莽原。
赵瑾缓过了那伤痛至极的劲,冷静来回想格兰丽的提醒,对靳如:“明天给河州和孜州传我的令,继续募兵不要停。还有,从河州的徐林营调一队人去羌西守着。乌蒙嘉这次没如愿将我引去苍狼的陷阱,定然还会再生计谋。”
靳如,“好,卑职回去就让人传话。”
月逐渐变,赵瑾踩着来时的路抵达了尕罗那的,前方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抵达羌和的王,赵瑾着夜风,忽然胆怯地不知该如何面对松尔。
荒芜的景致倒退着留在了后方,屋舍在赵瑾的踌躇中映了帘,年少的羌和国君就踱步在王前,他看着火光从远方来,兴奋地迎了上去,拉着那最前面的一人问:“呢?”
大军原路而归,一路上皆是死寂一般地沉重。夜后的尕罗那回响着风的怒音,刺耳而凶冷,靳如带着格兰丽坐在上,赵瑾带队在前,数次回看后方,泪克制不住地外。
腾格里祈求,来世……草原的……雨,庇佑羌和和梁州……”
靳如见她数次回首,心里很是担心她的绪,便将格兰丽给一个羌和士卒,自己策几步上来,与赵瑾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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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殷红的还没有,甚至还存着一丝余温。赵瑾逐渐地醒了神,晃着格兰丽的尸又喊:“格兰丽!你不要吓我!我答应了松尔要带你回去的,你睁看看我!”
“侯爷,”靳如的声音也很低落,他抱着格兰丽后退一步,对赵瑾:“咱们要赶回去了。即便不是为了别的,也要早些送公主回王。”
她连这个自小看到大的妹妹也没有了。
“我会替她报仇的。”赵瑾了一把泪,又看了格兰丽一,“我会替她杀了乌蒙嘉,也会替她照顾好松尔,看顾好羌和。”
赵瑾愕然地没有回过神,轻声喊她:“格兰丽。”
天上就要全黑,这里是个未知之地,久留去不知会不会有其他危机。赵瑾了一气平复住绪,借着火堆里的残焰着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