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玩就要有当玩的觉悟。
一辆轿车经过,鸣笛划破雨幕,当初被掩盖的话清晰地回在耳边——
“我要他彻底消失。”
谢舒元的心提起来了,怦怦。
他视哥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不过这样的和嫉妒并不矛盾。他嫉妒哥哥拥有和她的回忆,嫉妒永远留在哥哥心上的疤,可现在,嫉妒消失了。
他想了很久很久,他必须要接受一个事实——她是他的主人,是他喜的人,同样也是哥哥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他本比不过哥哥,输得一塌糊涂,连替都没资格当。
他问:“是不是该到奖励的时候了?”
他握住指南针,仰望向夜空。
谢舒元怔住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旁空无一人。脸上的泪痕早已,袋里的空酒瓶随风动,只有指南针握在掌心里,路灯明亮,恍如隔世。
钥匙放到玄关柜上,谢序淮无奈轻笑,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
谢序淮轻轻将他扶起,一贯的温柔语调说:“地上凉,小心冒。”
空的公车站,只有赵津月在等车,雾雨浸凉肤,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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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发黑的蓝,细雨透雾,灯影斑驳。
公车迟迟未来,光线突然暗了。她转看去,一束华丽的红玫瑰跃中。昏蓝的雨、漆黑的伞,殷红的仿佛在滴血,转勾魂摄魄的丽光泽。
泪在月光里淌,无声无息,很安静。
谢舒元压住绪,开门见山地说:“哥,她不喜我……我能觉到她对你不一样。”
赵津月微微一笑。
公车驶来,灯光照亮细雨飘摇,晚归的车厢冷清空。
谢序淮释然一笑:“是她自己。”
他的泪悄无声息掉落。
谢舒元的心痛。
“她……谁也不会选,假如她需要选择一个人来依靠,那么,只有一个人选。”
司机驾驶公车离开,车站空无一人,光线更暗了,只有孤零零的玫瑰被地面积附,怎么挣扎也无法飘走,只能任由风雨冲蚀,糜烂凋敝。
她和他聊很久,说了很多话。重要的、不重要的,一字一句,有悲伤有笑,烙他的记忆里。
他回家时,谢舒元正坐在门前等他,眶红,魂不守舍,在漫的黑夜里煎熬许久。
谢舒元哽咽地继续说:“如果你继续追她,她可能会选择你。”
赵津月递给他一个指南针,是她自制的,里面的针是他的表针。
沉默良久,谢序淮望向窗外的月亮。
梁景川嘴角扬起弧度,“你要我的事,我办到了。”
屋里没有开灯。
赵津月收回视线,喝了啤酒,望天风,“当年为了找方向,你把你的表砸了,表针拿给我指南针,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