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江而立,无论是陆路还是路,消息往来都方便。”
“而且你在苍州待了这么久,想必也听说过榆林镇。”
公主笑着继续落,可落总是不时游离于棋局之外,颜衿一时要顾着大局,一时要防着那些散着的棋。
“离苍州城不远,快加鞭来回不过八日。”
“吃穿住行,若说吃,珍馐多是新鲜越好,远离京城反倒得不偿失买椟还珠;若是说住与行,真有急切之事,等着送来苍州也迟了,若是机密之事,岂是轻易透的。唯有穿一事,瞧着无足轻重,但宅中事无怪乎宅外宅两,后宅最是隐蔽,也最是藏着秘密之,想来……殿这些年为着中置办过不少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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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因此得了亲家扶持,但又能扶持到多少呢?
“苍州陆路路最是方便,消息来往灵通不假,但你可别忘了,苍州离骆州,快加鞭也不过一月来回。骆州通重城,不说周围五城十八郡,就连送往北境的辎重都要途经此。”
苍玄石是制备甲兵的最好材料,大齐最是盛产苍玄石的地方是廖州,那里矿陛早已命重兵守卫,任何人无诏都无法接近。
“榆林镇有一小镇,唤苍悬镇,多生苍松,盛产煤玉,多有林木珠宝商人来往贸易。”
见公主提起辎重这般重要的事,颜衿不由得一气,不敢回话,只敢默默听着。
听到煤玉两字,颜衿心里不由得一个咯噔,她以前听颜淮说过,一些稀奇古本里曾小小提过一句,苍玄石与煤玉虽并非共生,有石无玉,有玉有石,若有盛产煤玉的矿,往查探必定有苍玄石的存在。
说完颜衿连忙放茶盏坐直了:“臣女一时愚见,还请殿——”
“哈哈,你倒是聪明得很。”公主朗一笑,停了手中动作,此时棋局早已成了两形势,里一团厮杀正,外侧你争我斗已经将中间的棋局围了一圈。
光不由自主在她手上伤痕一扫而过。
将手里黑随意放在棋盘上,公主示意颜衿落,颜衿虽不解,但还是拿起了白落。
父母,自然是百般谋算千般计划,那件嫁衣,也许是他此时为女儿能到的最好的面。
“所以,那夫家想必是个世家名门,不知大小,也不知是主房还是偏房,但也是这官员一时半会儿攀不得的,自家哥儿们自然是有其他法,此举大概是为了扶持自己在朝中的关系。这位官员的独女嫁来,他年过半百,也无其他嗣,无论如何也得为其谋划,便有了拿的法,只要让他在其中活动一番,他们行事就方便不少,就算被人查到,那也是这位官员的主过,要保也容易,要撇也能撇得净。毕竟嫁去的姑娘,就已经是夫家的人了。”
“你觉得苍州有什么好?”
还没说完,公主立抬手制住了她的话:“都说了,我今日是绣庄庄主,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你别这么张,而且你才是主人我才是客人呀。”
“便是这样,苍州的布匹织造才能盛誉京中,也多亏了这江,可临江的城池不少,我当年也不至于执着于此。”
说着说着,颜衿心中不免为这位父亲慨叹一番,年过半百的老人还得为女儿持,殊不知就算这样,那夫家要是存心折磨,他这个当小官的父亲也奈何不得。